馬湘很是戲謔的看著孤夜,他很自信拿下這場比賽。殺是不可能殺的,不過難就難再如何去把控好分寸。使得即能讓樊衝滿意,又不能讓其看出是刻意為之。所以從這嘴上功夫上還的多費點心,為的也是讓對方多些時間休息恢復,好多些體力配合接下來的這出戏。
殊不知馬湘此時放出的狠話,在孤夜聽來卻著實可笑。不過有一點還是被說對了,那便是真就無法判斷出對方衣服底下到底還藏著多少條蛇。
肋下的這道傷口,明顯便是太過想當然才會犯的錯誤。確實也沒有規定道家的「御獸術」每人只能操控一隻動物。其實也是孤夜自己太過大意,畢竟之前儒家那個叫伯當的不就對上了一個操控群蜂的道家門人麼。
想到這一點,孤夜也沒想再試探下去了。本想趁著自己有底牌,還想去拿人家磨鍊一下搏鬥術的。現在卻沒此想法了,畢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又能弄出一條黑蛇出來,要知道這玩意可是帶劇毒的,弄不好被咬上一口可就虧大發了。
於是乎,對於馬湘丟出的選擇題,孤夜做出的回應卻是慢慢的解開腰帶,然後將外面罩著的黑衣給脫下來,完全露出了裡頭那件粉撲撲明晃晃的內襯。
「我不知道你衣服底下到底還藏有幾條蛇,不過這些臭蟲們很快便會逃之夭夭了。」
孤夜將黑衣往前一丟,上頭沾染的一些黃色粉末開始隨風飄散。
對此無關痛癢的攻擊,馬湘當然不需要躲避。只是輕輕一劍斬出,頓時將半空中的黑衣給一劈為二。可也因為這樣,裡頭的那些黃色粉末便撲騰開了。
頓時,馬湘只覺衣服底下那些小寶貝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不,應該說它們從一開就沒有消停過,只是剛才過招時被自己強行控制住而已。
不過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因為這時候的躁動程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壓下來的,哪怕是可以,那也得無端消耗身體內只有八成的靈氣。
而正在馬湘愣神之間,孤夜提著那根大棒衝殺過來了。幾乎是每跑一步,身上穿的那黃色衣服便會甩出些粉末出。其實剛開始也是有溢散的,只不過是被那黑色外衣給兜住而已。
鐺……
木棒與劍的碰撞,很明顯是長劍佔了上風。質地的問題使得孤夜木棒的長度瞬間短了兩寸,不過由此產生的震動也從孤夜袖口甩出了許多粉末。
就在這剎那間,馬湘終於意識到了關鍵點,可是已經太晚了。雄黃粉對於蛇類的作用是立竿見影的,而且此
時還在三伏天。此時那條不知躲在何處修行的白蛇苟了千年之後還不得屈服於這玩意泡的酒,此時就更別說幾條普通毒蛇了。
一時間,馬湘身上便竄出來許多銀腹周圍帶黑紋的毒蛇。孤夜數了數,居然足足有九條之多。就在這些蛇想要溜下擂臺威脅到周圍人群之際,早就按耐不住的仲裁官突然連續劈下九道雷線,頓時擂臺四周肉香撲鼻。
「蛇……我的蛇……你居然敢使詐!」
馬湘心痛得無法呼吸,雖然這些蛇還是可以再找來替代,可自己養了這麼久,默契度卻是需要大量時間培養的。而那仲裁官卻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無論是什麼東西,威脅到周圍人那就得直接用雷劈死。當然,這裡面也是有報仇的意圖。誰叫馬湘這傢伙不給人家面子,當著堂堂未來燕王三堂叔的面還把洪震給弄死了。
臺下的蠻九見到那雄黃粉果然起效果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哈哈哈……沒想到這黃石頭磨出來的粉真的管用了,也不費我們幾個忙活了一整晚功夫。」
常威亦是心下暢快,唯有一旁的魏青雀面帶疑惑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老九老九,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孤夜塗身上的那都是些什麼呀?」
「這玩意我們令支寨裡都叫它雄黃。說白了就是地下熱泉邊上才能撿到的礦石。
我們斥候平時出任務,常常要露宿荒野,將這玩意打碎磨成粉狀撒在四周,什麼蛇蟲鼠蟻都得躲得遠遠的。
我們令支寨的兵誰人身上不常備幾塊,洗澡時弄點下去,跳蚤蝨子全都得當浮屍。
孤夜分析猜測到馬湘操控的生物大機率是蛇類,那麼我們就用這雄黃粉給泡了件衣裳,等乾透之後穿在身上,那還不成了那小子的剋星。
現在他的蛇全跑光了,我看他還怎麼嘚瑟。筆鋒九點又如何,孤夜分分鐘就能搞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