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手中長刀猛地在地上一杵,第五卒剩下的八十幾個士兵盡皆抱拳應諾。
「殺人?你要去殺誰?張放麼?」
還挺著胸膛的觸子剛一反應過來,頓時就有些懵逼了。
這個人是瘋子麼?他晚上難道真的要去襲營?開什麼玩笑,這裡滿打滿算也就八十來個人好不,可陷空山下駐紮的齊兵可是近四千人吶。
「你小子是瘋了不成?就這點人手,還想去襲營?
別鬧,還是趕緊護送本將軍去你的上官哪裡吧。年輕人要有自知之
明,別整天弄些異想天開的事情了!
襲營殺張放?哈哈哈……想想都可笑……哈哈真是幼稚……」
「這老小子嘴巴真他孃的碎!小石頭,趕緊用襪子給他堵了!」
「好咧……」
被踹翻在地的馬屁精很是熟練的就脫下了自己的襪子。而觸子的笑聲驟然而止,也不咒罵,似乎已經是認命了……
孤夜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其實襲營的心思從他被放回來的時候便有了。剛才跟觸子掰扯了這麼久,無非就是想透過他的口向弟兄們傳達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
八十人夜襲四千人的大營,只要腦子沒病不傻的人就都會害怕,認為不靠譜。
但那是別人,不是孤夜。他要是沒個幾成把握是絕不會拿弟兄們的命去開玩笑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第五卒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凝重。然而論到凝重,此時十幾裡外的齊軍營地之中,那幾乎已經凝重到接近絕望!
「滾進去!乖乖在裡面待著,敢出聲老子一槍捅死你……」
被一把推進來的是個渾身狼狽的男人,身上的甲冑已經多處破損。手臂上扎著的白布條上,流出來鮮血已經結成了冰渣。
「郭將軍……郭將軍你怎麼樣了……」
「連郭將軍也被擒了,完了,全完了……」
幾個早關進來計程車兵趕緊上前來攙扶。郭兵抬眼一看,原來整個用木頭拼接起來的大籠子裡,已經滿滿當當關了十幾個人。
而像這樣的木籠子,一字排開還有二三十個,裡頭囚禁的幾乎都是這次陷空山突圍被俘計程車卒。
「呸……什麼狗屁將軍,自己明明是往東邊突圍,卻讓兄弟們向西衝殺!
這分明就是拿我們當誘餌!哈哈……蒼天有眼,到底還是沒能跑掉啊……」
「你閉嘴!郭將軍本來可以突出去的。就是為了救我們才又繞回來!再敢胡說半句,看老子不撕了你的嘴……」
「呸……他孃的敢做還不讓人說啦,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信去問問他們幾個,要不是被命令向南突圍,好好的一個卒百來人能死剩這幾個……」
郭兵這時候也是有些糊塗了,他得到的命令是守護將旗帶領所有人全力向東突圍的,可這又是向西又是向南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將軍執掌旌旗,你等為何不隨旗幟向東突圍。反而向西向南衝殺究竟是何道理?」
「啊呸!還不是你們貪生怕死拿兄弟的命當誘餌。
吶,裡頭被斷了隻手掌的那個。他是將軍的親兵,想知道去問他呀……」
籠子裡的人大多心裡憋著團火,要不是外面還有齊軍把守著,他們此刻都恨不得圍上來將郭兵給亂拳打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