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怕,此事交由我來處理便可。」
伯當急急行了一禮,也不待騰姜張口,便又直起腰對著馬喜拱了拱手道:
「這位兄臺請了,本人伯當,乃薊下學院儒家夫子門下弟子。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啊……原來是伯當兄當面,兄長之名在這薊城可是如雷貫耳。
小弟名為馬喜,不知兄長與這位姑娘是何關係?」
這雙簧演的,實在是挺讓人尷尬。騰姜如此聰慧的女子,又哪裡看不出來兩人之間其實是一夥的。只是既然對方想設計自己,那麼她也只能乾脆將計就計了。
伯當回頭看了一眼騰姜,然後笑著回答道:
「這位姑娘乃是我的朋友。今日之事不知馬兄弟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面?」
「伯當兄莫要如此,你的面子小弟肯定是要給的。這金子不金子的便算了吧……不過……」
馬喜作十分猶豫狀,臉上很是為難。
「不過什麼?」
這次倒是那推人的家僕心急忍不住問出了口。
「嘿嘿……人是你們推的,玉也是你們摔碎的,如今我看在伯當兄的面子上不予計較。可最基本的賠禮道歉總要的吧。
要不這樣,三鎰金子我不要了。姑娘便做東在對面酒肆中擺上一桌當做賠禮如何?」
從三鎰金的漫天要價再到請吃頓飯,中間差的可是好大一筆錢呢。換做是別人咬咬牙也就認了,別看那酒肆挺豪華的,兩顆銀餜子也就差不多了,這與三鎰金比起來孰輕孰重自不必說。
「哎哎……既然此事由我出面說和,自然得由我來作東。」
伯當回頭向騰姜行了一禮。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按理來說是個人都會應下來的吧。起碼在周圍人的眼裡,好歹摔的也是一塊玉,既不用賠錢,現在連請客吃飯的錢都有人出了,識個好歹的便都該點頭答應才對。
反觀騰姜此時心中卻是冷笑不已,甚至現在都在打算要不要當面揭穿這兩人所演的把戲了。
就剛剛這一會兒時間,她可不止在兩人身上找到十處共同點來證明對方其實早就相識的。
也正在這猶豫之間,突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來?
「馬喜兄,伯當兄,你們兩人在這作甚?其他人呢?是否都已在酒肆之中?」
來人是個三十出頭男人,長得風度翩翩甚是英俊,一身錦衣也很華貴。正是今日約眾儒家弟子談經論詩的公子丹。
然而此刻正以為妙計得逞的兩人卻是沒想到公子丹會突然出現,如今身份被無意中當場喝破,一時羞得滿臉通紅掩面而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