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像往常一般嗔怪幾句,裝作嬌羞模樣。突然,房門被撞開,一個男子高舉著劍站在門口。
黃老爺氣急敗壞,大罵男子。不過他不似尋常人,通身冷煞氣勢。
男子在她和黃老爺之間轉了幾眼,二話沒說,上前掏了一錠銀子就抓著黃老爺走了。
那一錠銀子讓憐衣頭疼,按蔡媽媽的性子,鐵定是糊不過去的。於是,她添了不少私房。
後來她上街碰運氣時,見到了在飯館吃飯的男子。
這才知道,原來他是個修行人,叫安非。時而呆傻、時而精明,有趣的很。
原以為這會是他們的最後一面,不想後面懷陽病危,憐衣無法,病急亂投醫,在街上徘徊,祈禱安非經過。
果如她所願,安非來了,但他也無可奈何,只多留了懷陽兩天。
後來因果種種,憐衣決定離開。
只是她還沒走,秀色就出事了。
當事情解決時,蔡媽媽已變得瘋癲。有知情者將她多年前以嬰兒作法,換秀色興隆的醜事捅了出來,還將證據放在官府門口。
證據確鑿,蔡媽媽被判死刑,那妖道也被下了緝捕文書。
秀色垮了,姑娘們一把火燒了這地方。
有家的回家,沒家的結伴在這廢墟上新開了一家胭脂店。
安非給憐衣留了一摞防身符紙,一袋銀兩後便走了,憐衣看著姐姐們的胭脂店安排的差不多後也走了。
走前,她去懷陽的墓前燒了很厚的兩摞紙錢,裝了一捧土。
“哥哥,我要走了。你和娘親在那邊好好的,等我安頓好後就想辦法接你們。”
去天照的路上,越發寒冷,風也越發大。憐衣在一處破廟休息時,有三人從雪中走出。
似乎是姐妹三人,其中兩人吵吵鬧鬧略有不和。
倒是年長一些的女子溫和些,見憐衣手上皸裂了好些口子,貼心的拿出藥膏給她擦,臨走前還將那藥送給憐衣了。
聽她說,她們是遊醫,姐妹三人從北邊而來。
“死魚,你橫什麼橫?”
“死藤,小心我一把火燒禿你。”
開春時,憐衣終於到了天照山下。望著高高地巍峨山門,她心中有些許怯懦。
不過她並沒有退縮,踏上白玉階梯,心中的激動無以複加,腳上的步子也越發沉重。
爬到一半時,刺骨的寒風一吹,憐衣只覺氣都喘不上了。
當她拄著木棍,顫微著身子爬到山門時,有兩個天照弟子從遠處落下。
二人看清兜帽下憐衣的臉後,大驚
女弟子跑過來搭上憐衣的腕部,另一隻手輸送靈力給她暖身。
“龍三,你回去吧。這位姑娘有些虛弱,我帶她回藥峰坐坐。”
“那我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