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撤步走到櫃臺邊,“我們的房錢是交的,這早點也是退房時一併結算。”
“不是這事兒。”
房掌櫃看安非這傻呼呼的老師樣,憋不住笑,“我聽美壯說,公子你要送藥給她。”
“是這樣的,但她沒收。”
“你二話不說就送東西,任誰都不會收的。”
“是,不是,哎呀。”安非大概明瞭掌櫃的意思,“我是修行者,身上常備一些對傷痛有奇效的傷藥,昨日見她遭遇,猜想這種事往後不會少。就想幫幫她。”
“原來是這樣。”
知道原委的掌櫃大手一揮,就花十兩銀子從安非手裡將那瓶藥買下來了。
“仙長。”
“籲~籲,掌櫃的別這麼叫。”
安非雙手擋在面前,臉上飛滿紅霞。
掌櫃看他這樣,又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公子,你贈藥不如去收拾王雷一頓,叫他再不敢苛待美壯。”
掌櫃的話安非不是沒想過,但他也沒有資格對王雷做什麼。說到底,這都是美壯的家事。
“怎麼了?長籲短嘆的。”
蘇冶直接從隔壁穿牆而過,“我在隔壁都被吵得不得安生。”
安非趴在桌上,下巴壓在交疊的手背上,“唉,你說,為什麼有惡毒的父母?明明那是自己的骨肉。”
“我哪裡知道?都說了,我一沒有記憶,二沒有親人在世。”
蘇冶坐在安非對面,側著身翹起二郎腿。
“你一天天可真忙。昨天還憂心蘇世驚,今日就關心上了小姑娘。真是開竅了啊,果然兄弟不過美人。”
“什麼呀,我只是見她可憐得很。難道你就忍心看到這種荒唐事?”
“忍心啊,這有什麼不忍的?”
“行了,你不是有很多符紙、藥丸嗎?橫豎要在這裡待幾天,那你就一天一個花樣的用上唄。”
剛要炸毛的安非立馬試探著說,“真的?你不覺得作為修行之人這樣對一個凡人,是沒有修德嗎?”
“什麼修德?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那我現在去!”
“我真的去了。”
“我開門了。”
“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