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之前還暗自慶幸了一番,為蘇冶停止了恐怖的舉動而慶幸。
“蘇冶你過來,你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塊兒骨頭。”
法陣內安非進不去,只能叫裡面的蘇冶往這邊走。
蘇冶看完贊賞的看了看安非,伸手把那個泥人拿出來。走到泥像面前。
“這是什麼骨頭,所有泥娃娃裡都有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
泥象嘴裡說著不知道,可它的眼裡已經流出了殷紅的血來。
“我真的不知道!”
許是有了感應,所有的泥娃娃也都流起血淚來。
安非躲閃不及,頭頂、肩膀、後背都中了彩。
一時之間,山間回蕩著各種悽厲的叫聲。
蘇冶施法探了泥像的元神,一無所獲。只能看見黃泥堡的人歡歡喜喜的將它立在風氏祠堂,虔誠供奉它的畫面。
蘇冶將手上的泥娃娃打碎,又施法壓住不讓複原。終於,在一堆黃泥裡找出來幾塊兒黑乎乎的骨頭。
蘇冶拿著那些骨頭,兩人一對視。安非心領神會,牽著圈子繞著法陣跑到蘇冶身邊。
蘇冶也雙手捏訣,將那些泥娃娃就著圈子粉碎。終於,兩人在一大團泥巴裡找出了十幾塊燒焦的骨頭。
那邊,泥像還在“流淚”。
安非捏著一塊兒稍大點的骨頭盯著看,可瞧來瞧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他想這該不會是黃泥堡的什麼風俗吧。用人或者動物的骨頭讓泥人更逼真。不是老有什麼沾了生靈的物件就會變得有靈的說法嗎。且,黃泥堡就是靠這個謀生,這樣做好像有足夠立場,這個說法也站得住腳。
蘇冶盯著手中的東西,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念頭。好像有什麼人告訴過他,有一個能探知事物來處的術法。是什麼?他就卡在這兒,想不起來。
怎麼使來著?
靈犀一點,萬物通神?後面是啥來著?
手訣是什麼?
日月?天地?
兩人已經完全被骨頭纏住,哪兒還記得還有個泥像在後頭。
那泥像在兩人沒注意的時候,慢慢的積蓄力量。也許是信仰的力量過於強大,它奮力一擊,將所有的靈力集中於一點。
“呲!”
蘇冶的法陣如薄冰一般,出現裂痕隨即破裂。一瞬間,泥像沖出法陣。
它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搶兩人手裡的骨頭。一邊搶,一邊嘴裡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蘇冶把所有的骨頭都拿到手裡,跳到高處對著泥像挑釁,“你現在知道為何降下詛咒了?”
“是,”說完,泥像喘著粗氣,似乎還能看見它鼻腔裡噴出的熱氣,“他們害我,他們活該。忘恩負義,畜牲不如。”
這聲音好似千百個受盡苦楚人吼出的,光聽著,就覺得生不如死、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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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要結束了,要趕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