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阿孃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
花花看見門口的三人,遞了兩碗水給他們。小雲早就跑到自己好兄弟邊上了。
“喝口水。”
安非一飲而盡,“甜的。”
“對,放了點糖。”
蘇冶放到嘴邊,“緊張嗎?”
花花盯著他,“不,遲早會有這一天。”
“你說的是。”
花花被鐵牛喊過去講述那些事,畢竟只有花花記得,只有她才算是真正的親歷者。
兩人就在門邊,靜靜的看著花花講話。
突然,不知哪個倒在了桌上。然後,接二連三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鐵牛撐著桌沿,不可置信的看著花花嘴巴開合還沒說出話來就倒下了。
門口的安非和蘇冶也無奈的倒下了。
等所有人都昏睡過去後,花花到磨石拿著早上磨好的刀。這刀不似常用,但刀刃有幾處已經捲了。
花花看著手裡的刀,只覺得暈頭轉向的,不似從前那般果決。她閉上眼定了定心神,壓下心中的不安。
她提著刀平靜的走到門邊,在安非面前蹲下,一手按住安非的頭,一手拿著刀抵著他的脖子。手上用力,鋒利的刀劃破面板,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
花花被濺了一身,意外的,安非的血是涼的,整個人也是靜靜的,就像早就死了一樣。她用衣袖簡單的擦了一下眼睛,又抓緊到另一邊以同樣的手法處理掉蘇冶。
將兩人殺害後,她趕緊洗幹淨、換好衣服坐到鐵牛旁邊。等啊等,她等了很久都不見鐵牛醒來,天色也毫無變化。
她又等了好久,鐵牛依舊沒有醒來。花花有些慌了,她開始呼喚、拍打,當然沒用。
一瞬間,一個念頭閃過,花花嚇得渾身冒冷汗,心裡直打哆嗦——是不是藥下重了!
她顫顫的將手伸到鐵牛鼻孔處——有鼻息!
幸好!幸好!
花花又等啊等,她望著昏睡的大家。她想不通,明明和之前一樣的,怎麼這次睡的這麼久?
“為什麼還不醒?不是說我做什麼都會幫忙的嗎?”
“為什麼要答應他們?”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花花輕輕地呢喃,像是在和誰說話一樣。
又過了很久,還不見人醒來。花花起身去主屋旁邊的木棚裡推了一輛推車出來,她把推車推到安非和蘇冶旁邊。當她正要將二人搬上車板上時,安非和蘇冶就如雲煙一般消失了。
花花被嚇得連連後退,她從未見過如此場景。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花花記得,這是蘇冶的聲音。
而後,她只感覺一陣眩暈伴著頭部刺痛。再睜開眼,就看見安非和蘇冶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她則拿著刀席地而坐。
“怎麼會!?你們不是已經被我殺了?”
震驚過後,花花釋然了。怪不得總是哪裡不對,原來她早就落進別人的套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