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這嘴不會說話就別說了。”蘇冶用力扇著扇子，“怎麼就變成瞎子了，應該變成啞巴才對。”

說到眼睛，林非餘苦笑，右手撫上眼睛，“是啊，怎麼沒變成啞巴。”

“說說吧，怎麼回事啊，你這眼睛。”

“心魔，生了妄念。”

“哦。”

蘇冶沒再問是什麼心魔，是何妄念。

“那你呢，這些年又在哪裡？”

“天照山下面的河裡躺著呢。”

河？

林非餘想起來山腳處原來是有條河的，只是很久以前便幹涸了。

“被人一刀砍掉了腦袋。”

林非餘手裡拿著根小棍兒一直捅著火堆，沒看蘇冶。

可是，即使眼睛瞎了，不轉頭，他也能看到蘇冶現在的樣子———周身散發著黑乎乎的鬼氣，腦袋耷拉在肩上。

“都睡了這麼久，怎麼又醒了？”

“安非路過時感應到熟悉的氣息就醒了。”

“追命盤。”

“你知道！裡面是誰？”

“是……，還是你自己想吧，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蘇冶一腳往林非餘這邊踢過來，林非餘一個靈活的轉身，成功躲過。

“你不說，我也不高興。”

……

“蘇冶，到時候咱們幾個再一起喝酒啊。”

林非餘走之前留下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順走了安非和蘇世驚昨夜插的幾十條魚。

蘇世驚抱怨道，“你家老祖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怎麼還拿晚輩東西啊？”

“呃……，這怎麼叫拿，這明明是我孝敬長輩的。”

“把我抓的那些也拿走了，那我家長輩還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