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後面,姚天星撐不住了,只好先告辭了。
於是,虎妖的話題便告一段落。
又過了兩日,白馬城的重建事務完工了,身強體壯的城主大人也恢複的七七八八,這幾日交與手下人處理的公務也被差人送到姚天星的床前。
“哎呀,與各地煉器材料的來往一向是杜大人負責的,送到杜大人處。”
“城中巡防是該加派人手,此事交與崔將軍安排。”
“王家和張家爭門前棗樹所屬權,這事讓崔將軍巡防的時候去看看。”
“這個也是,還有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些都交給崔將軍了。”
姚天星翻了幾個摺子,便覺頭暈眼花,於是一股腦的將這些事交給自己的得力幹將。
“崔浩要是知道了,恐怕會把摺子甩你臉上。”
姚天落坐在窗前,手裡忙活著給某人雕木娃娃。
捧著木託的兩個女將士聽了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得了城主的命令就走了。
“管他呢,我可是城主,讓他辦點事兒怎麼了?”
說著姚天星從床上爬起,走到姚天落身邊,彎腰將下巴靠著姚天落的肩,臉貼著姚天落的臉。
“阿落,一定要走嗎?”
“嗯,歡喜爹還等著我們仨呢。”
“是嗎?”
說到兩個孩子的爹,姚天星眼睛眯著,面上神情不愉,“什麼時候走,阿姐好為你餞行。”
“後日,餞行就不用了,你我姐妹客氣什麼?你忙你的事兒就行。”
“聽你的,那今晚一起泡個澡。你一走,都沒人給我搓背了。”
眨眼間便是入夜時分,姚天風向姐姐們報告行程時偶然得知了兩位的安排,覺得這個安排很不錯,於是邀著安非和蘇世驚、蘇冶三人去泡湯了。
姚家有兩處湯池,男女各一湯。
岸上一張矮板凳上點著不知名的香,如雲似霧的飄到池中人的鼻間。
姚天星趴在岸邊,喝著小酒,背後姚天落拿著帕子為她洗滌背部。
“阿落,你是不是厭棄我了。”
“我”而不是“阿姐”,姚天落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阿姐胡說什麼,我哪有厭棄你?”
“那為何這幾年不見你歸家,我去了那麼多信你也不曾回過,這次要不是爹的事,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姚天星還是一杯接一杯的慢悠悠的嘬飲著酒。
“店裡太忙了,我沒時間,再說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時常回孃家,你讓別人怎麼看?”
“那麼忙,忙到回一封信的空閑都沒有?”
輪到姚天星給姚天落洗了。
她從盆中拿了幹淨帕子,一手握住姚天落的肩,一手拿帕子一絲不茍的給人擦洗。
“孩子鬧騰,我的心都被佔了,實在沒有餘下的給阿姐回信了。阿姐也快三十的人了,該尋個夫君過自己的日子,別整日將心思撲在煉器和白馬城上。”
姚天落的話像針一樣紮在姚天星心上,她心中氣憤得很,手上不自覺的用了力,越握越緊。
她眼中布滿慾念,心中在瘋狂吶喊:她是你的,是你從呀呀學語的嬰兒帶到如今這般亭亭玉立的姑娘,她合該是你的!
“你說得是,我該為我自己做點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