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吧。”安非有些不確定,他整日裡哪在意這些,只不過有時聽師兄們閑聊提過幾嘴。
“那你們山上每年産多少茶葉啊?”
“嗯?我們不産茶葉。”
全好不信,眼睛一轉,盯著桌上掉著碎渣的茶餅,“那這茶葉……”
“這茶葉是門中長輩送的,那位前輩是劍峰老祖,每年也只有幾餅,權當解悶用的。做不得什麼買賣,況且那位前輩極為神秘,早些年便下山雲遊,不知所蹤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也是我沒有這個運氣。”
安非想了想,“你實在喜歡?”
“喜歡什麼?”不等全好回話,蘇冶剛一過來就聽見這話,問道。
蘇冶坐在桌子沒人那方,深深吸了口氣,“真香。”
許是累到了,蘇冶臉上沁出水來,臉色也變得青白。
“你沒事兒吧?”安非看著他有些擔心。
“蘇前輩,你還好吧?”
蘇冶摸了一下脖子,“無礙,只是有些累。那我就不和你們坐了。”
“他真的沒事兒吧。”
……
蘇冶走好沒多久,子時便到了。白天那一遭果然讓赤鱬不敢出現,福祿樓的門一直沒開。外面的人亂糟糟的,吵吵嚷嚷的說些胡話。
不過,也沒出什麼事兒,三人也放心下來沒有過多關心,便開始聊起天來。安非給二人講這一路的異怪,全好給他將人間的繁華。
三人聊得好不暢快。
再說蘇冶去到全好安排的房間後,剛一關好房門就支撐不住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蘇冶身上滲出越來越多的水,將他所在的周圍打濕。他的手、臉也變得黏膩,感覺越來越冷——從骨子裡透出的陰冷。
蘇冶的眼皮子愈發沉重,意識也愈發混沌。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給人輸一點真氣都受不住了。
“砰!砰砰砰!”
不知是那戶人家,竟放起煙花來。
安非,全好和七都被這突兀的爆炸聲嚇了一激靈。
煙花的火光也照的屋裡的東西閃著亮光,紅的、藍的……,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