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冶急忙往前一步,離安非遠一些,“這裡景色不錯,你怎麼找到的?”
“無意中發現的。”
蘇冶看見安非繃著臉看著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你拉著個臉幹什麼?”
安非一愣,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只是臉上不似剛才那般緊繃。
蘇冶看他這個樣子,覺得很有意思也很熟悉,於是就想逗一逗,“唉,難道我醒來你不高興,是想讓我早日投胎?”
“不是的。”
“不是,那為什麼我一醒來就看到你這張臭臉。”
蘇冶說著,又拿出扇子開啟擋住自己的臉,“真是太傷心了,好歹一起走了這麼久,人家還是傷員,一醒來就給我甩臉子是什麼意思啊?”
安非看著蘇冶,心裡鬆了口氣。抬手施法將蘇冶濕著的衣袍烘幹。
感覺身上變得輕盈,蘇冶在心中小小的反思了一下。
“走吧走吧,回去了。”
二人回到青石巷的時候,全好和那個林大夫正在葡萄架下下棋。蘇世驚在不遠處的迴廊上盯著一封信發呆。
看到蘇冶和安非回來了,全好趕緊跑到蘇冶身邊轉了兩圈,確認人沒事才稍稍安心。畢竟,昨夜的蘇冶看起來真的糟透了。
全好拉著蘇冶在棋桌邊坐下,拉起蘇冶的手放到林大夫面前,“老林,你給他看看。”
林大夫看到蘇冶點了下頭,才摸上他的手腕。
把完脈,林大夫說,“蘇公子身體康健,是長壽之人。”
“那就好。”
全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還下嗎?”
“當然,我剛剛是太擔心蘇冶了。又不是怕輸故意破壞棋局。”
林大夫倪著眼,“你還知道啊。”
蘇冶瞧著兩人說話有意思的很,不過這兩個臭棋簍子下的棋真是傷眼的很。
安非在蘇冶被拉走的時候就回客房了,他實在太累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蘇冶看兩人下棋下了快一個時辰,最後,還沒分出勝負。全好被人叫走了,林大夫也去給那幾個傷員換藥去了。
蘇冶看著桌上的棋子,又開始盤棋了。
這時,蘇世驚過來了。
“十九任家主,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