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嗯。”

又是嗯。

江瑤眉頭正要皺起。

“噗嗤。”

坐在季默旁邊的男生，終於忍不住，哂笑一聲。

江瑤鼓起腮幫子，腦袋往顯示器靠了靠，壓低聲音，不悅地問：“你笑什麼？”

男生也學著她的樣子，往顯示器靠近幾分，露出那張被軍訓曬的有點黑的臉，大抵是臉黑，所以顯得牙齒很白，同樣壓低聲音，嬉皮笑臉地回答：“你個笨蛋，你沒發現她根本沒在聽你說話？”

被罵笨蛋的江瑤：“……。”下課有本事不要走，她要叫清清打死他。

兩人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傳話，季默總算是回過神來，蠕動了下兩片唇，正要開口說話，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抹熟悉的身影，背脊一瞬間僵直。

江瑤離季默最近，經那個討厭的男生提點，有時神經大條的她，總算是看出季默在走神，這會兒不想搭理那男生，把往顯示器伸去的腦袋收回，恰好瞧見季默移動滑鼠點掉了“遊戲失敗”的訊息框。

當即一臉驚喜地出聲：“季默，你回神了。”

“噗。”

要海納百川，不能理煞筆。

江瑤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忽然，感覺季默用手輕輕撞了下自己。

“季默，你撞我幹嘛？”

季默：“……。”

男生：“……。”

江瑤說完感覺她們這邊的光線，暗了幾分，不解地回頭，唉呀媽呀，冷校草怎麼在她們後面。

雖說冷墨真的很帥，但冷也是真的，記得校園論壇上曾有人這麼評價過他：行走的空調。

江瑤其實是有點小怕怕的，尤其他現在還是在給他們代課，看到他總會不自覺想起老師，默默地轉回頭，端坐好，點開程式。

手還沒碰到鍵盤。

“遊戲結束。”

這次她學聰陰了，一手在數字鍵準備好，然後才摁了下回車，然而——

“遊戲結束。”

江瑤：“……。”她果然不是打遊戲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