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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五十二、插翅難逃

五十二、插翅難逃

明若以為自己狠快就能離開這兒了,但是事實證明她不過是空歡喜一場。她在灼華宮等了好久,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傍晚,也沒能等到段嬤嬤來見她。

嬤嬤最疼愛她了,不可能在見到玉佩之後不來找她,那就只有兩個可能性,一是嬤嬤無法前來,二是她來了,卻沒法兒進入灼華宮。

想到這裡,她立刻喚道:“來人!”

立刻就有宮女跑進來跪下:“姑娘。”

見正是昨日答應為自己送玉佩的那名宮女,明若心中大喜,問道:“昨兒個我要你幫我送玉佩給段嬤嬤,你可曾去了?”

“回姑娘,奴婢依姑娘所言,將玉佩送往嬤嬤廂房,但是嬤嬤不在,奴婢便將玉佩放在了嬤嬤桌上,隨後因為太監總管安公公要求奴婢不得擅自離開灼華宮,要隨時隨地在姑娘身邊伺候,奴婢便回來了。”

“所以你並沒有親手將玉佩交給段嬤嬤是嗎?”明若握緊了拳。

“回姑娘,是的。”小宮女看出明若心情yin暗晦澀,怕被問罪,便立刻使勁兒磕起頭來: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不照姑娘話去做的,求姑娘饒了奴婢,奴婢日後再也不敢了!”她磕了一個又一個響頭,鋪了厚厚毛毯的地面上竟然都滲出了血跡,足以見她有多用力了。

明若立刻去扶她起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你已經把玉佩放在了嬤嬤的廂房,那嬤嬤肯定會收到的,她、她可能只是忙了些罷了。你起來吧,不要再磕了。”

“謝姑娘開恩,謝姑娘開恩——”小宮女這才順著明若的手站起來,滿臉的恐懼之色,像是怕自己做錯了事情,而明若就立刻要取她性命一般。

粉唇漾出一絲苦笑,明若從不知道自己的形象竟如此不堪。她以為自己在這灼華宮住的月餘以來,雖說不上平易近人,卻也算是溫和待人,這宮女竟如此怕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莫非是她能吃人不成?“你叫什麼名字?”為了讓這小宮女放鬆一點,明若刻意壓柔了聲音問。她本來就生得美麗可人,再加上年紀小,看起來就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這樣一笑,聲音又柔柔的,那宮女竟真的放鬆了些許,面上也不再那般蒼白。“回姑娘,奴婢名叫夏融。”

“夏融”明若細細地念了幾遍這個名字,讚道:“倒也不錯,是誰給你取的?”

“回姑娘,是我爹。”她看著明若的臉,小小聲地回答。“我爹當過幾年私塾先生,識得幾個字,才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

“那你是怎麼進宮來的呢?”明若又問。

“家裡又生了幾個弟弟,爹孃養活不起那麼多孩子,就在奴婢七歲的時候花了銀子求牙婆子將奴婢送去官府,求得進宮做宮女的機會。如今一做便是十一年了。”

“原來如此。”明若微微一笑。“倒是苦了你了。”世間父母皆是重生男兒,盡皆忘記了女兒的好。“想必十分辛苦才是。那你想離開皇宮嗎?”

孰知她這麼一問,夏融竟立刻掙脫了她的手,撲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從未想過離宮的事情,請姑娘恕罪——”

她到底是說了什麼這麼讓人害怕?

明若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能問,這姑娘看起來當真是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半晌後,她只能嘆了口氣,道:“你先起來吧,我不問就是了。”

“謝、謝謝姑娘”夏融偷覷著明若,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安與忐忑。

明若也不再問她關於這皇宮事情——她的希望已然全部壓在了段嬤嬤身上,“夏融,我再問你一件事,倘若你知道的話,可否跟我說實話?”

“姑娘請問,奴婢知無不言。”

紫色的鳳眼垂了下去,明若不去看夏融故作鎮定的臉龐,“我想問你你在這宮裡待了這麼久,訊息是否靈通?”

“姑娘什麼意思?”夏融回答的狠小心。

“我只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罷了。”明若儘量用比較溫和且不急切的態度跟她說話,就怕自己哪裡一不注意便露了底。

“姑娘想問誰?”

“大將軍端木雲。”明若抿了抿唇,“他可曾凱旋歸來了?”

“回姑娘,沒有。”夏融恭恭敬敬地回答。“端木大將軍還在出徵中,並沒有回京城。”

“是嗎?”明若喃喃地道,“那你知道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嗎?”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是個小宮女,這些事情是不會知道的。”

明若頷首,“辛苦你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就在外面伺候,姑娘有事請隨時召喚奴婢。”夏融行了個宮禮,便緩緩地退了出去,珠簾聲清脆地在空曠的寢宮迴響著。

看著夏融走遠,明若看向窗外,冬天已經來了。

“怎麼樣,你有沒有亂說什麼話?”夏融剛出宮門,迎面便對上了一臉焦急的安公公,“姑娘都問了你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