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秦王,還是秦王子?」
伏明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豁出性命也要將面前這些人給誅殺在此地,不然的話私蓄軍隊的事一旦被秦王得知,那麼蜀中怕是馬上要血流成河了。
「秦王?秦王子?
呵呵呵……
目前來說還不是,若是真要說的話,只能算個秦王孫。」
「王孫!你是贏氏子弟!」
巴清眼神驟然變得凌利起來,身旁所有侍衛立馬武器橫舉將贏昊包圍在中間。面對如此突然的變故,後面的大鬍子實在反應不及,見自己公子受制於人,怒得哇哇直叫便要不管不顧衝上來。
「幹什麼!趕快住手,敢壞了本公子的大事看待會如此懲戒你!滾蛋……」
被贏昊這麼一吼,嚇得這個傢伙整個人立馬止住了腳步,急得只能用劍拼命剁剁剁的狠戳地面。
「巴蜀也是秦之屬地,你們都乃秦之屬民,為何一聽到我是贏氏子弟便要殺我。
即便要殺,那邊馬車上還站著個秦國丞相呢,怎麼不見爾等去殺他!」
那邊蘇秦見贏昊這麼爽快的便把自己給賣了,心中也是暗罵其不當人子。qδ
「胡說八道,真以為我們是未見過世面的山野之民!秦國丞相明明是范雎,業已也年過半百,又怎會是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
伏明自以為當場揭穿了真相,正待看看贏昊是副怎樣的嘴臉時。不料卻見他依舊嬉皮笑臉,指著馬車上的蘇秦再次爆料。
「你們懂個甚,說了也是白說。要證明很簡單,秦國相印就揣在他的懷裡呢,你們一搜便知。」
蘇秦一聽,更是無語至極。索性也就把印綬給掏出來,莫要讓他們將燕韓兩國的相印給掏錯了橫生枝節。
「你這傢伙,哪有主子賣自家臣子賣得如此爽快乾淨的。需知道君待臣如草眷,臣視君如寇仇。你是要我將來拿你當寇仇是吧。」
說著他便將相印
丟給了叔恆,讓這個大鬍子拿去給他們瞅瞅。
伏明接過印綬翻過來一看,頓時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的慘白。只見她顫顫巍巍遞給巴清,其實也用不著再看了,見到自家侍衛首領的面色,加上剛才的對話,其結果已是毋庸置疑。
「民婦巴清,拜見秦國公子……」
當接過印綬的時候一切都自不必再多言。撲通一聲,巴清便就地跪了下去。而眾侍衛亦是趕緊將武器給丟掉,咚咚咚的跪了一地。
其實印綬上刻字表示這枚東西依舊是屬於范雎的,可只要證明這點就足夠了。至於為何范雎的東西會出現在這兩人身上那都不重要。也正是這個原因,巴清才只是拜見一個秦國公子,而不是某某丞相。
「都起來吧,異國他鄉的,也就不必多禮了。
漂亮姐姐你也快點起來吧。誤會也搞清楚了,咱們還是談談交易如何?」
「民婦不敢!不過直到現在公子是何身份還……」
意思其實很明白,無非是說老孃到現在還不知你是誰就要做交易,待會若是身份低了不夠格,說不定荒郊野嶺的把你們一塊打殺了也說不定。之所以還跟你逼逼,那是看在這枚印綬的面子上,就是想等等看事情是否真要走到最後一步而已。
「嗨……秦王是我祖父,贏異人是我老子。早都說我是王孫了,叫我贏昊便成。
姐姐現在放心跟我好好談談了吧。」
巴清心頭一凜,她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真是秦王孫。秦儲君贏異人有二子,長子當年歸秦時遺落不知所蹤。二子便是眼前這贏昊了,不是說質於燕國麼,又如何到這韓*國來了。嚴格意義上來講,此人便是將來的秦王了。
未來秦王剛才救了自己,而且還在得知自己蓄養了近萬軍隊後卻不發怒反為喜,而且還說要做什麼交易,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人難以置信。
巴清心情說是不激動那絕對是假的,自己為什麼要私蓄軍隊,不就是秦國重農抑商,限制商業發展壓縮自己的生存空間麼。
巴蜀山多地少,她手底下十幾萬人靠的便是開礦冶煉向各國輸出丹砂以及其他副業為生。然自設立郡縣以來,官府徵以重商稅不說,還要讓世代開礦的礦民去開墾那些貧瘠之地種植糧食。
幾年下來不但糧食收益甚少,百姓靠著貧瘠的土地也交不起賦稅,最終搞得流離失所者眾多。
為了讓這些交不起稅的種田原礦民不至於餓死或生亂被抓起來殺掉,巴清只能將他們隱匿起來,也不敢讓他們再到礦上謀生活,只能暗地裡訓練起來組了個所謂的護礦隊。
主要是負責押運丹砂前往各國的任務,可哪怕是如此,軍隊的規模也是隨著破產的百姓越來越多而變得愈發龐大。不知不覺兩三年間就膨脹到近萬人的地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