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聽我說,不是我不想跟你說,我是怕告訴你你會傷心。”
更怕不相信我,以為是我想破壞你跟莫諱深之間的關係而扯的謊。
“你不想說我還是知道了。”
安靜怡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倘若他早說,她會遠離莫諱深,不至於像現在彼此陷的那麼深。她低著頭看著握住她胳膊的手,“要麼放手,要麼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先等我選件衣服。”
廖楓看了看毛衣上面潑墨似棕色咖啡,剛剛在樓下跟人談事情的時候,服務員不小心撒上去的,他就近上來挑件衣服,沒想到碰到她正被夏亦宣纏著。見安靜怡沒反對,廖楓拉著向旁邊男裝專櫃走去。
“這件怎樣?”
安靜怡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面對眼含希冀笑著詢問她意見的廖楓,她再一次選擇了無視,連眼睛都懶得抬。
“先生是衣服架子,你剛剛試的這幾款衣服穿在你的身上都很有型比我們模特穿的都好看。不過,我記得上次這位小姐來選衣服的時候挑的是那件開衫,我覺得她應該喜歡風格偏休閒點兒的衣服,你可以拿這件寬鬆一點兒的毛衣,設計簡單大方點兒的毛衣。”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以為兩個是鬧了彆扭的情侶,為了緩解廖楓的尷尬,幫他推薦衣服。
“那件吧。”廖楓盯著手中的毛衣半響,對著服務員指了下那件開衫。
安靜怡抬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抿上唇起身背過身去,等待拿著原本配在開衫裡面的白襯衫進試衣間換衣服的廖楓。
“你的眼光還和以前一樣,樣式次要,主要是穿的舒不舒服。”
“那是你的個人感覺,我覺得我選男人的眼光要比以前好上很多倍。”
安靜怡一臉的嘲諷,仔細想想是莫諱深主動貼上來的。
“再好也沒用,你們之間註定隔著跨不過的鴻溝。”
“跟你認識那麼多年,唯獨這句話我能分辨出真假。”
“安安,對不起。”
安靜怡沒有回頭去看失魂落魄一臉悔恨的廖楓結完賬去了位於百貨公司樓底下的咖啡廳。
咖啡廳中人不少,安靜怡挑揀一個相對安靜一點兒的角落裡。
“兩杯卡布奇諾。”
“給我一杯拿鐵不加奶塊。”
“不加奶塊會很苦。”廖楓示意站在一旁的服務生等待下,他勸說安靜怡。
“不覺得。”再苦也沒有她心裡苦。
“兩杯拿鐵不加糖。”
說服不了安靜怡廖楓要了杯跟她相同的。
“怕苦的話,不用委屈自己的。”
“我只是想習慣你的習慣,不委屈。”
五年多年前,你為習慣我而努力改變,我現在做的不過是你當時的九牛一毛。
安靜怡慢慢的攪動著面前滾湯的咖啡,不再跟他說一句話,意思很明顯,我是在等待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事情。
“上次在樊城對你下手那個人是我媽的情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我媽讓我給他叫連叔。從我能記清事情開始,他就跟我媽在一起。不過,他這個人很神秘,行蹤不定,也不是經常來我們家,對我挺好,在生活上幫助我很多。我對他的感情也挺複雜,受不了他跟我媽的關係,又感恩於他。”
廖楓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類似於家醜心底秘密,他停頓下,端過咖啡猛地灌了一大口,滾湯的咖啡滾過喉嚨,燙的他那顆深深埋在悔恨中的心疼的緊。
“六年前消失了一年多的連叔忽然找到我,告訴我,伯父跟我父親曾經在同一家珠寶行工作,兩人同為珠寶鑑定師難免會有摩擦。因為東家待見我父親多一點,伯父就懷恨在心,勾結一直覬覦東家財產的東家兄弟,再一次出海交易的時候製造了一場慘案。據連叔說,當時船上只活下幾個人,剩下的很多人連屍骨都沒有打撈上來。本來我也不信,後來他的話得到了母親印證,還拿出了一些證據。當時我就恨了伯父,覺得如果不是他,我們一家人還會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我也不用受這樣苦。頭腦一熱,滿懷仇恨的我,同意了連叔制定的報復計劃。傷了你,奪了安氏。”
“你口中的這個東家,指的是莫諱深的父親。連叔也是那場海難中倖存下來的人嗎?”
那場海難的存活名單中又添了一個人,其實這之前,安靜怡就有懷疑過,她明沒有太多的驚訝。讓沒想到的是,廖楓口中的夏亦宣比她見識過的還要渣。
“這個問題我問過,他沒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