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齒間帶著血腥味,刺激著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安靜怡環住他的脖子,一場蝕骨的纏綿在灑滿晨曦的房間中開始。
酣暢淋漓過後,莫諱深起身進了浴室,安靜怡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迷迷糊糊睡去。
再次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房間死寂一片,習慣性看向床頭櫃,空空如也。
如她的心一般,忽然空了。
忍著痠疼起身,收拾好下樓,進入默然的房間,開啟衣櫥。
她幫默然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有些歪斜,與她想象中的一樣,衣櫥被翻動過,她輕閉下眼睛,雙手微微顫抖著整理好後,從床底下翻找出購物袋,拎著出門,扔在就近的垃圾桶中。
走了幾步,她有些不捨的回身拎了出來,抱緊。
跟在後面的薛辰睿嫌棄的撇撇嘴,幸虧清雅居的垃圾箱都是一天一清理,裡面還算乾淨。換個地方的垃圾箱她身上此時得臭氣熏天。
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東西,過去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懷裡抱的是什麼東西?”
“薛辰睿!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心不在肝上,安靜怡嚇的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心裡本來就難受的緊,不由拔高聲音對著他低吼聲。
“莫諱深欺負你了?”
她眼睛紅紅的,薛辰睿抬手撥了下她散落下來的頭髮,剛好看到她脖子上被要的幾乎血肉模糊的一塊地兒。
面板雪白,傷痕顯得有些猙獰,咂了下舌,莫諱深也太重口味了吧。
“不管你的事!”
安靜怡胡亂梳理下頭髮,抱著衣服攔了輛車去了朝陽小區。
心情不好,薛辰睿跟著,她也懶的開口趕他滾。
“醫生不同意我出院,我都偷偷跑了出來,連家都沒回就來看你。你不關心下我這個病號,你也不能甩臉色給我看是不?”
“最近洛城不太平,薛少有傷在身,最好還是回昆城養傷。”
安靜怡向窗靠了靠,薛辰睿的運氣不好,看在他為了莫諱深捱了一刀的份上,她好心提醒一句。
“不太平好啊,我就喜歡熱鬧。”薛辰睿一聽來了精神,大病初癒還略顯蒼白的臉上滿是興奮,用胳膊碰了碰安靜怡,“以我們的關係,你就告訴我什麼事唄?”
“無可奉告。”外面行人匆匆,偶爾有對手牽著手說笑走著的情侶,安靜怡低頭看著她的手。
昨天他們還十指交握,手上還殘留著炙熱的餘溫。
“你這女人真沒品,露一半藏一半,會更加一起我的好奇心。”
薛辰睿不滿的嘟囔聲,扯了扯她一直抱在懷裡的包,“話不說,你丟了又撿回來的寶貝能給我看看不?”
安靜怡拍了下他的手,抱著包的胳膊又緊了緊。
薛辰睿撇了撇嘴,車子停下後跟著安靜怡上樓。
“家裡沒人,孤男寡女不適合共處一室!”安靜怡快速開門進屋,在薛辰睿要跟上來的時候快速關上門。
客廳空蕩蕩的,除了傢俱家電外,陳阿姨收拾的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點兒生活過的痕跡。
安靜怡進了她的臥室,她住進莫諱深那裡除了拿去幾件衣服之外,其他的並沒有動。陳阿姨走之前幫她把房間徹底收拾了一遍,床鋪上一絲褶皺都沒有,鞋架上鞋子刷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擺著,衣櫃裡更是整齊,春夏秋冬分的仔細。
回想起陳阿姨忙碌的樣子,安靜怡眼睛溫熱一片,拿過衣架子把開衫撐起,放進衣櫃。
扯開窗簾站在視窗,心事重重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莫諱深發來簡訊,告訴她今天晚上聚餐地點是天筱娛樂城,默然有人去接,讓她六點直接過去。
簡訊很短,沒有任何關心詢問的字眼,安靜怡心中酸澀一片。
聚餐不用穿的正式,安靜怡選了一件米色毛衣,淺藍色修身牛仔褲,白色淺邦帆布鞋,簡單舒服。
她化了淡妝,把頭髮挽成花苞,為了遮擋住的脖子上的疤痕跟新添上的曖昧痕跡,她專門圍了個絲巾。
對著鏡子整理好,安靜怡扯開門。
薛辰睿好似一直在監控她一樣,她一隻腳剛踏出門,他也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