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她逼著你離開,也是變相的再保護你,我覺得安小姐很聰明只要稍微想想就會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
“請福伯在她又自作主張良苦用心的時候提醒她一下,她的心只需要用在她在乎的夏家兄妹身上就好,至於我福薄消受不起。”
她的良苦用心在她的眼裡都是別有用心!
“夏家兄妹只是夫人的繼子繼女,夫人待你跟他們自然是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
她對他們和顏悅色,對她除了橫眉冷對,就是冷言相向!
聽到福伯說他們並非葉子珊親生,安靜怡更加激動起來呢,不是親生都對那麼好,倘若是親生還得了!
“安小姐你別激動,我這就出去。田嬸你照顧好她。”
知道安靜怡不能激動,福伯面色大變,一向處變不驚的人,匆匆忙忙離開病房。
田嬸幫安靜怡撫了撫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安靜怡奪過田嬸手中的荷包,對著不遠處垃圾桶扔了過去。
氣氛中的安靜怡有失準頭,荷包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弧線,落在垃圾桶一旁,在地上搖擺幾下。
她心情不好,田嬸也只能乾著急,不知道怎樣去開導。低尤樂號。
心揪揪的,安靜怡上床扯上被子,矇住頭。
田嬸怕她出意外,一直守在床邊。
“夫人,雖然我沒當過母親,也不知道她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可我卻知道世界上沒幾個不愛自己孩子的人,或許她有苦衷也說不定。你能因為她而情緒激動成這樣,說明在你心裡也還是在乎她的。你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或許有不一樣的發現呢。”
田嬸也是剛剛知道這位夏太太是安靜怡的母親,覺得那天這位夏太太眼中的焦急和擔心不像是假的,開口勸導。
安靜怡沒給田嬸任何回應,她認為不管葉子珊有什麼苦衷,也不該對當年哥哥的處境不管不問。既然冷情了那麼多年,現如今又何必假惺惺!
“我想吃葡萄,田嬸去幫我買些。”
剛欲再次開口的田嬸被煩躁不已的安靜怡打發出去,臨出去之前,叫來一個年輕小護士守著她。
“幫我倒杯水。”
頭有些疼,安靜怡把莫諱深幫他放在觸手可及的藥抓到手裡。接過水,欲把藥放進口中。
“止疼藥吃多了不好,如果不是太疼,半片差不多。”
“我覺得見到你,藥劑得加大兩倍。”聽到聲音,安靜怡動作停下,秀眉緊緊擰起。連看她都沒看一眼,把要放進口中就著水嚥了下去。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安靜怡秉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背過身子。
“靜怡,知道你父親會出現,我的心情很複雜。既期待,又有些不敢見,卻又因為想弄清當年的事情而不得不見。”
不在意安靜怡的態度,葉子珊在床邊坐下。
期待?不敢見?安靜怡冷哼聲,“現在夏太太衣食無憂家庭美滿,當年的事情怎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爸出現的時候,你可以裝成個死人,完全可以不用面對他。”
“我曾經也像你愛廖楓的樣愛過一個人,深深傷害過後是你父親把我從痛苦深淵中拉了出來,當時我以為我會跟他好好的過下去,後來因為在海難中······”
說到這裡,葉子珊淚水蓄滿好看的眉目,好似在回憶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
“夏太太不便說的話,我也不想聽,你不用為難你自己,門在那裡,慢走不送。”
“沒什麼不方便的,當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藥,被捉姦在床,你父親什麼也沒問我,直接把我送上了小船。之後那條大船發生海難,我逃過一劫。海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父親,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父親又不給我任何解釋。是你,對於這樣的人你還能愛的起來嗎?之後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自殘過,也自殺過。有一次去醫院檢查,我在門外聽到醫生告訴你父親我這種情況很危險,或許在某天說不定會對著孩子下手。自此以後我就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很少出門。後來我覺得我情況越來越糟,加上週長順的到來又帶給我新的證據,我對你父親僅存的希望破滅,離家。”
說完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葉子珊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不是她不相信林擎,她給過他很多次解釋的機會,可他給她的只要的無盡的失望。
安靜怡抓著被子的手鬆了松,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體會不到葉子珊那時候的無助,卻能體會到她的痛苦,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輕易釋懷的,她依舊不言不發的躺在那裡。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尋求你的原諒,也不是像你倒苦水,是想告訴你,離開你並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我的原因。”莫諱深遲疑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倘若你不好,阿深那個凡事都挑的一塌糊塗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你?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福伯告訴她提到她,安靜怡情緒又開始激動,她的病不建議手術,為了防止她下一次再因為她而病發,她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