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離得這麼近,他能找到這裡吧。
“我不會給你情郎來救你的機會。”
老人的笑陰冷刺耳,安靜怡一直緊攥的粉拳又收了收,隨著老人拿開攔在門前草苫子,安靜怡望見手腳被綁著最裡面還塞著一塊布的默然。
黑暗的洞中透進光,默然見到安靜怡臉上的淚流的更兇。
五歲的孩子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待遇,安靜怡滿眼心疼,大步跑了過去,拿掉他口裡的布,去解他的手時,綁著他的是細細鍛造精緻的鐵鏈,上面還上著小巧的鎖。
“畜生!他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他,你把鑰匙拿來,把鎖開啟。”
安靜怡心中的憤怒無以復加,幫兒子擦完眼淚後,把他抱在懷中,不停的撫摸著他的頭髮,小聲地低喃著讓他別怕別怕,希望可以穩住他的情緒。
“這本來是給你準備的,先綁了他,只好先讓他試試了。”
老人拿出一把閃動閃光的鋒利匕首在牆壁上滑了滑,發出聲聲瘮人聲響,用匕首指了下外面,“你從那裡跳下去,我保證把他一根頭髮不少的送回去。”
“如果我不呢?”
懸崖下面雖然是水,可那麼高,摔下去活命的機會太少,老天已經眷顧她一次,她不相信這一次她還有這麼要好的運氣。
“不的話那你們就一塊死。”
他面色猙獰,著重加重咬字的音,話語在山洞中帶著回聲,一遍遍敲在安靜怡心上。安靜怡抱緊兒子,一臉警惕的盯著他手中的匕首,生怕他下一秒做出什麼來。
看著兒子淚漬未乾的臉蛋兒,深吸口氣,穩了穩心神,開口。
“你跟廖楓應該屬於合作關係吧,倘若他知道你這麼對他的兒子,會不會跟你反目成仇呢?”
“呵,原來你的心裡還惦記著他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要反目,早在我在你醉酒後把你送給別的男人就反了,還等到現在?女人果然都是天真到無可救藥,明知道他就是害你人,還是對著他存著感情。”
老人鄙夷冷笑,幸災樂禍的看愣怔下,杏眼寫滿不敢置信,隨後一臉憤怒的看著他的安靜怡。
“你把話說的清楚一點。”
“你已經懂了,不需要從我口中再證實。”老人目光在默然身上停留,“所以這個孩子不可能是小楓的,我想他也很想讓這個孩子從世界上消失。”
“你們這兩個人渣!當年那個男人是誰!”
安靜怡的理智被他的話狠狠撕碎,廖楓你特麼的簡直不是人!虧的我還覺得你至少對我還有一絲真情,沒想到從頭至尾你對我除了無情,就是狠絕。
“我也不清楚,小楓查了那麼久也一直沒有查到。我覺得莫家小子對你的態度不同尋常,或許他應該知道。你頭七還魂的時候可以去問問他。”
安靜怡死死地瞪著他,廖楓你讓我說什麼好呢,把我送給別人,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以為心不會再疼,沒想到心底最深處還是被狠狠刺痛下。
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安靜怡抱起默然,冷著一張臉向洞口走去。
“放下他,你只能自己過去。”
“你跳,我都不會跳。”
恨意瀰漫,安靜怡身上散發出鋪天蓋地的冷意,她還要留著命,去問廖楓那個心被狗扒吃的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還要弄清楚,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眨巴下眼睛,莫諱深的那張大多數都蒙著春光的臉,浮現腦海。
還真像他說的她太蠢,他對她不一樣,她總以為是因為他**,想玩玩她。卻不曾向深處再多想一想。
“你覺得你能走出這裡?”
老人步步向安靜怡逼近,安靜怡把兒子放在地上讓他背過身子,什麼都不要聽,也不要看。
“還有些膽量。”
“砧板上的魚臨死的時候還得掙扎幾下,況且我還是個人。”
安靜怡望著他手上的匕首,他身體上有缺陷,行動卻不受阻礙,看他露出在外的形同碗口粗細的手腕便知他是一個經常鍛鍊的人。
她在心裡估算著按與他硬碰硬有幾分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