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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解答

趙負雲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自己的身份就是雲氏的血脈,而且,從種種跡象看來,自己的身份來歷很不簡單,不僅僅是雲氏血脈這一點。

比如自己的宿慧,到現在,他竟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前世的記憶已經慢慢的模糊了,彷彿都被自己心中的那一顆太陽給佔據了,將那些記憶都化為燃燒的光焰,或者說是被光焰焚燒。

尤其是最近,他心中的火韻像是種子在重新發芽一樣,他知道,是因為有自己的金烏神鳥,落在各處,已經於人們的心中生根發芽,他很清楚,火種一但落下,便很快會傳播開來,星星之火,很快就成燎原之勢。

這種香火原力,將讓自己心中的金烏神鳥真正的從記憶之中飛出,從另一個世界的神話飛進這裡的現實。

而這種感覺,也似乎在印證著他自己的修行,就像是光雨傾盆而下,將他身中的湖泊淹沒,將那些山川淹沒,可以預見的未來,山都將被淹沒,然後化為海底,而心中只會有一片焚燒的赤炎之海。

他突然有一種想法。

他覺得有人借自己的身體培育出了新的赤炎來。

看著馮弘師,他忍不住的問道:“有一件事我想請教師兄。”

“師弟請說。”

“師兄認識我的大姨雲倚青,有沒有一個妹妹叫雲倚紅?”趙負雲問道。

馮弘師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趙負雲一眼,說道:“我知道的雲倚青是沒的,但是可能在別人那裡她是有的,雲無常,隨風而動,我見過的她,是那個時候的她,後面的她是什麼樣的我,我並不知道。”

趙負雲聽了這一番話,初聽只覺得詫異,話頭在心中一轉,便又立即聽明白了馮師兄的意思。

他的意思大概是,他只知道雲倚青的一面,而一個人有多少面,他也不知道,另一層意思是萬事萬物是在變化發展的,不能夠用曾經的見過的某一個印象去歸結對方的全部。

他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沒有回答,但是趙負雲又不能夠說他沒有給自己答案。

而趙負雲的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從趙負雲獲得的資訊來說,大姨有一個人的時間,而在一個人的時候,認識她的人都篤定只有一個雲倚青,沒有什麼雲倚紅,但是趙負雲的生身父親卻遇上了雲倚紅。

在那合生市中,一開始顯然是兩姐妹一起進入那裡,但是後面便只有一個雲倚青再回去,於是那守門的人臉認出他像雲倚紅,所以跟他說雲倚紅被賣了話。

那麼,究竟有沒有云倚紅這樣一個人呢?

趙負雲心中仍然無法確定。

好在,他也不是糾結的人,這個世界秘密那麼多,從天地到這個世界的人,那些以前的人,那些當下的人,即使是面前這個山主也有著一身的秘密,他的樣子都像是要被秘密壓彎了腰,趙負雲甚至覺得,他說出這些秘辛來有一種鬆解的感覺。

“師兄叫我來,不僅是單純的告訴我這些事情的吧!”趙負雲緩緩的說道。

馮弘師原本帶著幾分疲憊的神話在一刻快速的消失了,說道:“師尊曾說,星辰若散墜,當是兩界合流之時,現在這裡的星辰已經有些煥散了,這種煥散的速度很快,是因為這整個武周國內當年佈下的大陣被破壞了。”

“而那大陣的關鍵之處,便是京城皇宮之中。結合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事,以及前幾天風雷師兄的信,他說京城的皇帝出了問題,若真如此,那便要將之鎮殺,師弟修行在關鍵之時,本不應該打擾,所以想問一下師弟你的第二元嬰是否有閒暇去京城一趟。”

雖然趙負雲從來有在他這裡顯露過第二元嬰,但是他知道馮師兄掌握著天都山的禁制,一切的人或者靈的出入,更何況第二元嬰遁出山,他肯定是能夠察覺到的。

趙負雲微微一閉眼,心神往深處一沉,便已經感知到了那一邊的第二元嬰祭煉的陰陽環已經到最後時刻,行將功成。

“快好了,旬日左右便可。”趙負雲說道。

馮弘師說道:“太虛道祖曾有一句話說,一切虛無的東西想要在這世間顯化,都必須要重要發芽,根鬚必須深入這一片世界之中,才能夠真正的成長。”

趙負雲立即明白他說的是那從自己記憶深處顯化於這個世間的金烏,也就是太陽。

他也不打算在於自己心中猜測了,當即問道:“師兄,當年讓我去齊雲山,是否已經預知到了赤炎之火會選中我,可知我此時身中疑赤炎重生?”

他仍然記得自己當接收了一部分赤炎之火後,被追到了天都山,那追逐他的,正是當時於這片武周之地誕生的‘赤炎’意志,因為這裡敕封過赤炎神君的,但是與原本誕生於這天地之間的赤炎並不一樣。

他為了求生,不想要自己的意志消散於天地之間,所以想要落到趙負雲的身中去,讓趙負雲做那個負陽人,但是被天都山給擋住了。

以當時趙負雲的修為,是難以揹負的,而且若是被那一個意志進入了身體,他將要花大量的時間來消磨,這影響他的修行程序。

“因為你的身中火意已經濃烈,那一次去的人都是與‘赤炎’有緣份的人,而後為你阻‘赤炎’的意志,亦是應該的,而現在,你身中是否有赤炎重生,你若覺得是,那便是,若是你覺得不是,那便不是。”

趙負雲沒有再說什麼了,他身中誕生的‘赤炎’是什麼,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至少他現在感覺,一切都以自身的意志為本。

“我身中之意,自然便是我之意。”趙負雲肯定的說道,又像是說給自己心中那蒸騰的火焰聽一樣。

“你如此想,便好,我們雖然年歲相差很大,但是你是我師弟,這是事實,修行之事,雖在己,但是若是有需要我做什麼的,儘管來找我。”馮弘師說道。

“師兄,天地都將傾覆,天都山都未必能夠儲存,你我如何也未可知,不必說這些安我的心,你且說什麼時候入京,有多少人會一起。”趙負雲問道。

“一個月之後,大周眾修將同聚京都。”馮弘師沒有再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