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柔和的月光轉瞬變得清冷如霜。
傅默的黑眸深深凝視著她的冷眸,開開合合的紅唇繼續吐出不帶一絲感情的冷言冷語,
“以後不必再向我說這些,甚至連喜歡我都不要再說。傅默,你要清楚明白的知道,我不喜歡你,就算是和你結婚以後,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傅默緊抿著薄唇,寒戾之氣裹滿整張臉,緊緊按住想要離開他懷抱的女人。
她有一句話說的對,他的確不知道自己那種混亂的生活裡,到底出現過多少個女人。從他二十一歲開始,不能超過一個月的生活裡,並不是每個月都有女人待在他身邊,但有時一個月裡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會有好幾個,無聊的時候他來者不拒,厭煩的時候就甩開,這些人他一個都記不住,他也不需要記住。
這句話他可以認,其他的他都不會認。
“你媽媽生氣那次,”傅默才說出幾個字,就被溫嫿冷漠的話語打斷,“不必和我說這些,我不關心這些。我只是在提醒你,你自己在說謊,知道嗎。”
傅默第一次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深度厭惡自己以前整的這堆破事,沉著眉眼看向她,“我把她們找出來,一個一個當面和你解釋清楚,我和她們到底做沒做過什麼。”
溫嫿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內心抗拒且厭惡,“我不需要,別弄這些來打擾我。”
“我需要。我需要你相信我,溫嫿,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認。”傅默抵著她的額頭,聲線壓的很低,又帶著急切想洗刷自己汙名的執著。
想要轉開的臉被他禁錮住,溫嫿厭煩的語氣又冷又怒,“你不是有錢嗎,這種事情你給些錢不就能改口嗎。傅默,你覺得這樣做很有能耐嗎?把她們都聚在一起,然後來看我這個所謂的新姐妹,你很有成就感吧,畢竟我和她們也沒有什麼區別。”
“溫嫿!”聲音很沉帶著怒火,黑眸裡都是戾氣,傅默徹底沉下臉,神色緊繃看著她,“不要這樣說自己,你是要和我結婚的人,我喜歡你,從始至終只喜歡你。”
“有什麼區別嗎,我不是和她們一樣都躺在你的床上,做著她們曾經和你做過的事情嗎!”溫嫿的語氣裡帶著對自己的厭惡,深深的厭惡,都是因為眼前這個骯髒的男人,憤怒的用力將他的手扯開,往床下走。
傅默快步追上她,從身後輕輕又有力的抱住她,放低聲音輕哄著,“不找了,二哥不找她們,不會帶人來打擾你,不要生氣了,溫嫿。”
將人輕輕抱著回到床上,傅默動作很輕很緩地拍著她的後背,聲音也很緩很輕,“我只和你躺在一張床上,也只和你做過親密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的,昨晚我找位置都找錯,後面每一次都比第一次時間長,時間有多長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邊說邊吻著她眼角滑落的淚珠。
“滾開。”溫嫿避開頭躲避掉他的觸碰。
傅默輕拍後背的手覆在她後腦勺,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小聲哄著她道歉,“二哥錯了,別生二哥的氣好不好,”啞著聲音哄了幾遍後,又低低地訴說,“溫嫿,那些事我不認,我以前是過的混了些,但你來了京市以後,我開始慢慢和你一樣認真生活,除了工作的時間,我都費盡心思黏到你身邊,喜歡你又不能表現出來,也只有在傅越越那個傻子面前才能表露幾分,但也是那次被我小叔發現了我喜歡你的事。”
說著說著,又低頭輕輕吻著她,神情柔軟,專注而深情,帶著一聲嘆息,“我有多喜歡你,你現在明明比誰都清楚。”
“不清楚,放開我,我要睡覺。”說完舍尖被人捲走,拉扯糾纏著,在她要咬下去的時候,大掌扼住她下顎,微涼的舍用力探索每一個角落,像是在安撫著她。
氣氛灼熱又曖昧纏綿了片刻,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不放,吵架不能過夜,溫嫿。”傅默開啟床頭昏黃的燈光,冷硬的臉蹭著她的臉解釋,“你媽媽發火那次,我是因為看到你,剛好有個女人過來勾搭我,我就讓她挽著一起進店找你了,溫嫿,只這一次,其他的都是自己蹲在會所等我,要不然就是我吃飯的地方,真沒有幹別的事情。”
溫嫿又再一次像死了一樣不理會他。
“我看她們的眼神裡不是情意,那種眼神我不是也對你用過嗎?你自己都知道那是假的。也不存在什麼合我胃口的事情,那些人在我無聊的時候湊到我身邊,就是隨便點點頭的事情,我現在連她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傅默說完看到她還是不為所動,內心愈發焦急,摸了把自己額頭上溢位的汗珠,動作煩躁地把碎髮往後捋了兩下。
從她認識自己那年,她就一直嫌棄自己到現在,就因為自己乾的那些破事。
斂眉靜靜看著籠罩在身下的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幾乎和她面板一個顏色,在朦朧昏黃的燈光下,美的像個仙子,輕輕撩起裙襬,傅默慢慢移到她腿邊,俯下身湊了進去,剛吻上一口,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聲音,“傅默!”
裙襬瞬間揚起,傅默撲到她身上急切地親著她的紅唇,緊緊將她抱在懷裡,聲音帶著絲委屈,“寶寶,我沒有說謊。”
瘋的時候六親不認,沒臉沒皮的時候又像條瘋狗。
溫嫿冷冷看著與她氣息相纏的人,“說沒說謊你自己清楚,別煩我,不睡就滾出去。”
握住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頸,傅默緊緊纏著她不容她有絲毫反抗的機會,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聽到我的解釋了,以後不要再說那些話,好不好,寶寶。”
“你別對我說那種噁心人的假話,我也不會說這些。”溫嫿的聲音寡淡的清冷,沒有任何感情陳述著。
傅默忍住內心泛起的懊悔和酸澀,嗓音澀啞低沉,帶著撒嬌的示弱口吻,“你信我好不好,你是我喜歡的人,敢和我吵架發脾氣的人只有你,京市誰不知道你是我疼愛的人,你認真看看就能察覺,這些年你在京市都是橫著走,沒人敢招惹你,”
他的氣息溫暖而輕柔地吹拂在他耳邊,“不要再說貶低自己的話,是二哥自己混蛋,不生氣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