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走後，暗一才出現在年書禮的面前，瞥了一眼頗有些蕭瑟之感的年書禮，心裡忍不住疼了幾下。

他猶豫了幾秒後開口道：“主子，你為何不否認，你若是否認了……”

年書禮看著滿桌子沒有熱氣的菜，亦如他現在的心，又涼又空。

他自嘲一笑，“否認？”

“否認了又能怎麼樣，在她心裡我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既然這樣，何必否認。”

也許這樣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當初那個殺人如麻的壞人。

這樣似乎挺好。

可是這心為何抽疼。

“主子……”

暗一的話還沒說完，年書禮便冷聲打斷他的話，“朕的事情，何須要你多言！”

他不需要別人可憐！

過了幾秒他又道：“事情可安排妥當了？”

“已全部安排妥當。”

暗一回答完後，直接雙膝跪在地上，雙眸直視這年書禮，“屬下無權干涉主子的決定，可屬下懇請主子三思。”說到後面聲音染上了許些哽咽。

年書禮起身走到門口，望著屋外天空的白雲，漸漸地變成了那女人的樣子，他勾起了唇角。

過了良久他才道：“這條路太黑了。”

……

當夜帝懷北便派人將蕭素雲等人送出了大年國。

只剩下帝懷北、姜薇、薛丁、秦沅宇，外加一個馬知秋。

幾人商量了一下，變決定明日薛丁和秦沅宇去探探知府關押人的地方，尋看有沒有於府的人存在，以及姜凝秋和周元毅的屍體。

縱然秦沅宇不太願意離開姜薇，但也知道他不是年書禮的對手。

而帝懷北武功好，則明日暗中隨姜薇一同上雲巔。

深夜

姜薇聽見耳邊的翻身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驚醒了她。

她睜開眸子，冷聲道：“怎麼？”

身後麼動作停下來了，隨後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我吵醒你了？”

帝懷北轉過身伸手摟著她的腰，低頭吻了她的額間又道：“睡吧，再過一兩個時辰天便亮了。”

姜薇也順勢環抱著他，埋在他的胸膛道：“別擔心，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弱。”

“我家娘子自然厲害。”可就是這樣，他也忍不住擔心。

他有能力護住姜薇，可他不知年書禮手裡留著什麼樣的底牌。

他沉默了半響又道：“娘子，答應我無論是誰，你都不要舍了性命，好嗎？”

他知道這太過於自私，可是對於這事他大方不了。

“不好。”姜薇僅回答了這兩字，便沒有解釋。

她知道帝懷北心裡也明白，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

次日，雲巔之上，明明已是日上三竿，卻還是霧氣瀰漫，一米之外便看不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