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劉柳,但見到她要動手,被趙香蓮一手擋開:“幹什麼幹什麼!不想送我禮物就直說,裝什麼孝敬,你送個假貨,我還沒怪你,你倒先找起別人不痛快,要不要臉啊你!”
要不要臉啊你!這句趙香蓮曾經無數次罵她的話!現在,親眼看見這句話用到劉柳身上,她心裡暢快無比!她銀牙森森,心道:可這些遠遠不夠……那些苦那些痛,我嘗過的,你們一樣也少不了!
季思憐躲在趙香蓮身後,淚水瞬間充滿眼眶:“真的不是我的錯,別像上次那樣把我綁到荒廢水泥廠,我害怕!”
劉柳被氣得兩眼翻白,為什麼要在李峽家人面前提起水泥廠事件!趙香蓮本就不喜歡她,現在只怕更甚……再說,她根本沒有傷她一根頭髮,更沒有見到她半點害怕的樣子!
趙香蓮看著劉柳滿臉鄙夷,推搡著劉柳要她趕緊回去,她家不歡迎她。
李峽將她護在身後:“媽,你看,大過年的又是你生日,要不看在我面子上算……”
“你面子大還是我面子大?你護著她,你也跟著一起出去算了!”趙香蓮撒潑一把好手,當年季思憐去鄉里接她時,十里八鄉都跑來送,說是送走了一個禍害。
李峽怎麼會忤逆他媽?當年,新婚後不久,趙香蓮罰跪季思憐,讓她在門口不跪足十二個鐘頭別想起來,李峽屁都不敢放,現在趙香蓮要趕劉柳走,劉柳就覺不能留下。
劉柳白了臉,低著頭聲音輕輕的在李峽耳邊說:“你能送我回去嗎?”
李峽居然下意識的看向季思憐,似乎在徵求她的同意。
季思憐只當沒看見。
劉柳急切的眼神下,李峽不由得想起綁架事件道歉那天,她說的話。
劉柳曾說,只要他願意,他愛誰,喜歡誰,她都不介意,只要她依舊在他心裡。
這種齊人之福是李峽做夢都想要的,劉柳提這樣的要求,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不主動,不負責,不拒絕便是他的愛情哲理,畢竟誰讓自己魅力大,這些女人非得往他身上撲?李峽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直到要送劉柳出門時,季思憐將他拉到隔間。
“李副總,你不公平!”季思憐嘟著小嘴,天真盡顯。
李峽想拉她的手,被她巧妙躲開,他也不氣,解釋道:“你是說請她來家裡過年?這不你也在嗎?”
“我是陰差陽錯才來的,她不一樣!”季思憐氣鼓鼓的。
“我還不是怕你拒絕?畢竟……咱倆也沒什麼關係不是嗎?”李峽眼神中閃爍著炙熱。
“你想要啥關係?”季思憐趁熱打鐵,只要確定了關係,接下來會更好辦。
“你說了算……”李峽享受著這種被人追逐依附的感覺,偏又不想做負責的那個人。
季思憐想了想道:“當真?”
“當真!”李峽眼裡欲噴出火來。
誰知季思憐還是在那個問題上不依不饒,她又問:“你先告訴我,你和劉柳關係為什麼那樣好!”
看著季思憐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李峽只好說:“我和劉柳是同鄉,又在一個學校上大學,又都進了華策,感覺挺有緣分就關係特別鐵……”他瞟了一眼季思憐的表情,又補了一句:“你別誤會,是鐵哥們那種,要不,工作上哪來默契?”
季思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自言自語到:“難怪那時候被小報拍到你們一起吃早餐……”她忽然抬頭,又問:“那當時,你怎麼不和董事長解釋,你們的關係其實很單純呢?”
就像,當初像她解釋,他們只是純潔的同事關係那樣……李峽說:“董事長那麼精明,一定越描越黑,還不如不解釋!”
季思憐心裡一滯,看來世界上真的只有她才是蠢笨如豬的那一人。
她隱去眼中暗淡,看向門口,眨巴著眼睛忽閃忽閃,看得李峽一陣心動,他想,要是死去的那個女人,當初和他在一起,也能這樣撒撒嬌,服服軟,也許他和她不會走到陰陽相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