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雙眸注視著李奇鋒。
緩緩的一笑。
“我有一劍,專為劍宗斬不平。”
言語落下。
莫問天的右手輕輕的一動,朝前揮出,虛空之中,浩蕩的漣漪頓時掀出,勢如驚濤拍岸,一柄長不過三寸的長劍從自上而下的斬落。
劍平淡無奇。
劍身之上淡淡的光華流轉著,宛如陽光之下的一窪雨水,折射出奇異的光澤,很是好看。
痴劍仰望著那站立在巨大光門之前的身影,神色之中露出一震驚,面孔不自然的抖動著,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自天穹之上斬下的劍,神色變得無比的悸動,眼睛的瞳孔不自然的縮小著這便是畏懼,一絲寒意從痴劍的尾椎骨處生出,很快的席捲全身。
痴劍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一下。
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痕跡。
卻是足以表明痴劍的心虛了。
開骨的身軀飛速的朝後掠出,看著斬出一劍的莫問天,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果然莫問天踏入了那一層傳之境。
閉上眼,仔細的感受著那平淡的劍之上的散發出恐怖無匹的氣息。
那是很神聖,很純潔,很光明的氣息。
深吸一口氣。
開骨睜開了眼,周身淡淡的威壓噴湧而出,開骨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劍,劍身很長,足足有七寸有二,卻是隻有兩指寬,劍身之上銘刻的複雜的紋路,似乎是巨龍騰空,又像是神鳳展翅,宛如是高山聳峙,卻又像是大河奔流,一去不復回。
開骨的眼眸之中,戰意無比的旺盛,宛如沉寂多年的火山,在此刻,終於是爆發,熾熱的岩漿不斷的噴湧而出。
火雀的大紅袍不斷的翻滾著,傳出剝剝之音。
看著凌空斬下的劍,在其瞳孔之中不斷的放大著,宛如午時之時的烈陽,散發出恐怖的溫度,火雀感覺到很不舒服。
陡然之間。
那翻滾的大紅袍變得僵硬起來,如同是冰雕一般,紋絲不動,周身陰寒的氣息席捲著,肆意的驅逐著空氣之中的溫度。
火雀稍稍的感覺到一絲舒服。
柳一伯的雙手揹負身後,神色之中無比的平靜,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但眼眸之中卻是露出震撼的目光。
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便是非常的奇妙,非敵非友,既可以坐下談笑風生,把酒言歡,卻也是在相互的提防著,如同是兩隻勢均力敵的獅子,一直的相互的戒備著,卻又是惺惺相惜。
莫問天的死去使得柳一伯的心中沒來由的變得很是輕鬆,他已是感覺到很是累了。
此刻,看著莫問天的身影,開骨的心中頓時感覺到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原來,莫問天已是走在了他的前面,福祿客棧之中,莫問天只是不屑而已。
原來,莫問天早是不將他當做對手了。
揹負身後的雙手緩緩的垂下。
雙手之上,厚厚老繭變得泛黃。
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