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長宏真的很老了。
若不是他可以藉助觀音宗的陣法掠奪天下氣機為他所用,恐怕他現在已經是的黃土之中的白骨了。
可是。
他的修為一直停滯在神人之境,再無法寸進絲毫,這也是意味著即便是有再強大的氣機,再通天的手段終究不過是海市蜃樓而已,老樹中空,稍有不慎便是前功盡棄。
茅清雨以自身氣機為劍,擊潰了南宮長宏的氣機。
現在的南宮長宏就好像是一個破爛不堪的木桶,再也是無法盛住水。
自身的氣機不斷的洩露著。
南宮長宏猶如是一個遲暮的老人,風燭殘年,日薄西山,隨時可能死去。
“一個人無論再怎樣努力,也是逃不過天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犯下的因,還是要你自己的承擔著。”
茅清雨吐出一言,轉身離去。
南宮長宏變得衰老無比。
注視著離去的茅清雨,想要言語什麼,卻是無法言語什麼。
——
落鳳峽谷之中。
蒼穹殿的三人遠道而立,凌立虛空之中,神色之中無比的平靜,注視著峽谷之中的廝殺,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情緒。
在他們的眼中,無論是觀音宗弟子也好,還是真元劍派的弟子也好,都是卑微的【賤】民,生死與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為首的紫袍男子一步跨出。
右手一動。
萬丈劍氣爆發而出,凌空斬殺而下。
浩蕩的威勢肆掠而出。
觀音宗與真元劍派的弟子快速的分開。
公孫捲袖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疑惑。
古冷的眉頭皺起。
紫袍男子威嚴的聲音響起,“真元劍派弟子聽令,若是想要活著,為奴二十年。”
——為奴二十年。
威嚴的聲音的傳入每一位真元劍派的弟子耳中。
當下。
每一位弟子都是露出慍怒之意。
要想練劍,必先要修煉劍心。
真元劍派的弟子想來追求劍心不染絲毫塵埃。
為奴二十年?
這對於逢敵必亮劍的真元劍派弟子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陳塵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嘲諷,愈發嘹亮的聲音傳出——你算的是什麼東西?給小爺我當奴才都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