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被我舅舅發現?”南卿邊問邊思考:“他雖然沒有你官級大,也比不上你尊貴,但是氣狠了揍你還是有可能的。”
如果被蕭溫知道霍寂對她做了什麼,蕭溫絕對能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揍霍寂。
霍寂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絲,他虛弱的靠在軟榻上:“疼……”
這般示弱的模樣,霍寂是第一次會做,他很有天賦。
南卿伸手把他身上的毯子拉上些,霍寂眼神盯著她瞧,結果下一秒南卿轉身就走了。“你今夜就睡在這。”
小桌上有一盞燈,霍寂周圍是暖橙光色,夜深,他還流了那麼多血,可是他卻有點睡不著。
南卿睡在了屏風遮擋的內室,她累了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南卿迷糊動了一下,醒了一瞬,她感覺到身旁有人,她第一反應就知道是霍寂,沒繼續想又陷入了熟睡。
霍寂在她動的時候就醒來了,他眼睛有些泛紅,因為才睡了一會兒。
霍寂伸手把人往懷裡摟了摟,繼續睡覺。
……
蕭溫和李大人聊到半夜,後又去了他府上把酒言歡,把李大人給喝糊塗了,一口就答應下來讓夫人給六公主秀蓋頭之事。
蕭溫有些醉了,回府問了六公主回來沒有,確定她回來就去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蕭溫去了禁衛營,中午便趕回來了陪南卿一起用膳。
用完膳,喝茶之際,蕭溫突然道:“卿兒,莫要跟霍寂走太近了。”
南卿抬眼:“舅舅,何出此言?”
蕭溫昨日與李大人聊正事,也聽聞了一些關於城中叛黨私下勾結之事,雖然他不知道最後誰會和這些人有粘連,但是他知每個派系最好都不要與別的派系走太近,以免被傷。
他們貴妃一派的蕭氏,半年前被削弱權力後,最近一直在避風頭。
而霍寂,自從王府建成,年關至立春,他一直風頭不斷。
霍寂禁衛營去的少了,王府日日客禮不斷,皇帝也在朝堂之上多次讚揚霍寂。
蕭溫只覺得,離霍寂遠些為好。
蕭溫:“京城最近不是很太平,卿兒,你若出宮一定要來府上,其他地方少些去,和霍寂更是別走太近,此人太深看不透,無父無母好似沒有任何軟肋,這種人最可怕。”
不得不說蕭溫的直覺很準,但是他不知道,他眼裡乖乖軟軟的小公主外甥女跟霍寂早攪和在一起了,還是沒辦法分開的那種。
南卿不會與他們說,因為現在不是時候。
南卿乖巧答應蕭溫,然後與蕭溫分享昨晚她遊玩看見的趣事,蕭溫聽得認真。
午後,春風吹得很暖,南卿看蕭溫眼裡有血絲,道:“舅舅去歇息一下吧,一看你昨夜便是沒睡好。”
和李大人談聊到半夜,一早還起來去禁衛營,蕭溫盡顯疲憊。
蕭溫去歇息了,南卿才回院落。
推開房門,屋裡空無一人,南卿淡定的繞過珠簾,果然看見了窗邊軟榻上斜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