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事成之後我要怎麼找你？”左瀲灩急切問。

“我自會尋你……”話音落下，牛軻廉消失不見。

左瀲灩看著牛軻廉消失的位置愣愣出神，過了好陣子才猛地掐一把自己手臂，疼！不是幻覺！

她扭頭死死盯著桌上四根黑漆漆的魂釘，小心翼翼取了根帕子，將魂釘包裹起放在貼身的胸口處，方才舒了口氣。

左滴，我終於有法子對付你了，你等著，待徐嫵這件事了結，我們就來個了斷吧！

左瀲灩收起目光中的得色，在床榻下的箱籠裡翻找半天，在最底下隱藏的夾層裡，掏出個褐色的油紙包。

左瀲灩攥住油紙包，臉色時而猶豫時而陰毒，最後漸漸變得堅定：

嫵姐姐，對不住了……

她收起油紙包，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春水，將屋子收拾了，明日我們去徐府探望嫵姐姐……”

……

次日，徐府內。

自打老爺夫人和小姐從英武侯府歸來，整個徐府內壓抑到叫人喘不上來氣。

下人路過大小姐院子時，時常見到被罰跪或是捱打的丫鬟，聽說是說錯話做錯事激怒了大小姐。

可稍微訊息靈通點的，都知曉是自家小姐破了相，瞧不得模樣周正的丫鬟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這不，徐夫人無奈之下，將她院裡的丫鬟全部換成嬤嬤，就這，仍有幾個年歲不大的嬤嬤吃了排頭。

“咣！”又一碗藥湯被扔了出來，碗碎藥灑。

“我不吃！我說了不吃！既然治不好我的臉，吃了有什麼用！出去，統統滾出去！”

房內傳來徐嫵歇斯底里的怒罵。

聽到徐嫵的罵聲，門外的左瀲灩停住腳。

領路的丫鬟尷尬地偷瞄她一眼，甚是無力的解釋道：“大小姐心裡不痛快，說不得會衝撞了您，要不然七小姐改日再來？”

左瀲灩心中冷笑，我倒是想改日來，可若不想法子堵住你家小姐的嘴，我怕是再也沒機會來了！

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仍舊一派溫婉：“無妨，瀲灩知曉嫵姐姐心中憂慮，這時候若是有人陪著說說話興許能好些。”

丫鬟感激地朝她笑笑：“七小姐心慈，那就有勞七小姐多勸勸我家小姐，您多擔待些罷。”

左瀲灩微微點頭。

那丫鬟疾走兩步衝著房內輕聲道：“大小姐，左家七小姐來看望您了。”

房內的怒罵聲忽然停住，半晌，徐嫵的聲音方才幽幽響起：“叫她進來。”

丫鬟衝左瀲灩福身一禮，開啟房門。

左瀲灩靜靜心，摸摸袖口處藏的一個油紙包，深吸口氣走了進去。

她面上表情從微笑迅速切換成哀傷、心疼與內疚來回交替：

“嫵姐姐，瀲灩來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