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靜悄悄的,經歷了兩場打鬥,軍營裡竟然還是靜悄悄的。
周德瓦馮三人出了軍營裡北門,順著大道向縈陽城方向飛奔而去。
追了一會,三人就發現前邊出現了一個人影。
馮銳說:“四皇子!就是這人,我們追上去擒住他。”
三人中,四皇子周環的輕功最好,他身形一掠率先越到那人的身前,鷂馮二人也緊跟著飛躍過去,將那人圍在當中。
那人罩著面具,見了三人,也不問話,一拳便打向石德瓦,想奪路逃走。
石德瓦怕那人逃走,所以沒有閃避,又使出了他的絕招“鐵肩頭”,那人一拳打在了石德瓦的肩頭上,石德瓦被打得噔噔倒退出幾步,那人也被震得退後一步。周馮二人在那人打石德瓦時已經出拳攻擊了,那人被石德瓦反震退一步,慣性使得他無法躲開周馮二人的攻擊,周環的一拳打到了那人的肩頭上,馮銳的一拳打到了那人的後腰上。
周環的一拳具有了渾圓之力,即使是大武宗周遲也不敢用身體硬挨這一拳,而那人還是在無準備沒有運內力抵抗的情況下被打中了這一拳,再加上武力已到大武尊頂峰的馮銳的打到他腰上的一拳,他當場就受了重傷,難以在施展輕功逃走了。
被震退的石德瓦異常惱怒,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與兩人打鬥,他都處在了下風,這使他變成了一隻暴怒的小老虎。
石德瓦大叫一聲,奮力撲向了那人,他打出的這一拳用出了拼命的力氣,這一拳同樣是內功與外功融合後的渾圓之力,其威力還在四皇子周環之上。
那人受傷後已躲不開石德瓦的一拳,只能拼力抵抗,拳掌撞擊,石德瓦又被震退兩步,而那人被震得連退數步後跌倒在地,嘴角流出了鮮血。
三人上前摁住了那人,那人突然大叫:“四皇子!放手!我是徐嶸——”
周環摘下那人的面具,三人藉著月光看見的正是襄鄂王徐崢之弟,與周遲一行人一起來京城的徐嶸。
馮銳看著四皇子周環說:“四皇子!你和石德瓦把徐大人帶回軍營交給周執掌,我去縈陽城一趟,馬上就回軍營。”
馮銳說完了轉身就離開了,他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從縈陽城返回軍營時,天已經亮了。
馮銳叫門衛通報後,走進了周遲的大帳。帳裡的地上跪著徐嶸、御衛營統領等十幾個人,周遲怒氣沖天地站立在被打翻的書案前,身後是垂手站立的四皇子周環和石德瓦。
“丟失的東西找不回來,你們都得死!”周遲暴怒地說。
周遲說完就看見了進來的馮銳,他竟失態地搶步上前拉住馮銳的手說:“馮銳!周環說你看見徐嶸偷了我什麼東西,怎麼回事?”
馮銳說:“執掌大人!你去追趕從你帳中跑出的僧人時,我看見徐大人偷進了你的帳中,我是懷疑徐大人拿了你什麼東西。”
跪在地上的徐嶸聽了急忙辯解說:“殿帥大人!昨夜我一直在縈陽城裡,怎麼能進你的大帳?馮銳一定是看錯人了。”
周遲追問馮銳說:“你是親眼見到徐嶸進我大帳的嗎?”
“是的。周執掌,我是從縈陽城裡一直跟蹤徐大人來到軍營裡,親眼看到他進了你的大帳。”馮銳說。
四皇子周環說:“叔叔!馮銳昨夜確實是外出了。”
周遲轉臉怒視徐嶸說:“你再不說實話,我立刻就殺了你!”
徐嶸跪爬了兩步說:“殿帥大人!小的冤枉啊——,我昨夜在翠紅樓包間裡找了兩個歌女,翠紅樓的人可以為我作證。可能是太興奮了,後半夜時,我睡不著覺就出城溜達,怕人認出我,我還帶了面具,不想遇到了四皇子他們,天黑也沒看清楚,還動手打了起來,全是一場誤會啊!”
馮銳說:“周執掌!我昨夜一直在跟蹤周大人,他晚上是在翠紅樓的包房裡找了歌女,然後又找了一個人和那兩個歌女在一起。而他本人離開了縈陽城潛伏在軍營外,後來尾隨兩個偷入軍營里人進了軍營,趁你出帳之際,進了你的大帳。”
“臭小子!你敢跟蹤我!”徐嶸憤怒地從地上跳起,想擊打馮銳的後背,重傷的他跳了一半就落地了。
周遲怒斥道:“你他媽的要殺人滅口嗎?”
徐嶸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說:“這小子血口噴人,我是旭瑞王朝的一品武官,我對王朝忠心耿耿,他竟敢跟蹤我,殿帥大人給我做主啊!”
馮銳說:“周執掌!我有人證,昨夜徐大人安排的與翠紅樓的歌女在一起的人就在帳門外。”
那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一進大帳,周遲就
指著他的鼻子說:“旭瑞王朝的皇帝是我的堂兄,我這次是為皇帝押送貴重物品的,昨夜這物品丟失了,這與你有關,你若不說實話,我立刻就滅你滿門!”
胖男人聽完,嚇得撲通一聲跪倒,磕頭猶如雞啄米,哭著說:“大人啊!我什麼都沒做啊!我昨夜一直在翠紅樓和兩個歌女在一起。對!就是這個人——胖男人指著徐嶸——說是花了兩千銀子找了兩個上等歌女,可家人來信老母病危,他要回家,這兩個歌女就免費給我享受了。我本來也是找歌女的,所以就高興地接受了。天還沒亮,這位公子就抓著我來到這裡。我上哪偷東西啊!”
周遲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抓住徐嶸的衣領壓低聲音說:“徐嶸!你太——高——明瞭!把偷的東西交出來——,我只殺你一人,否則你妻兒老小一家人一個都不能活,連你最敬重的兄長襄鄂王都會受到牽連!”
徐嶸從衣衫裡面掏出周遲天天藏在身上的三顆佛祖舍利,周遲一把奪過來反覆觀看了好一會,確認無誤後,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