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德瓦當日與石德瓦一起攻佔了茂州府後,與石德瓦和兵主達冉一起商議了今後攻佔惠安府、蘄慶王城的計策。他們決定同時派兩隊人分別去惠安府城和蘄慶王城內做內應,蝶德瓦就是負責奔赴蘄慶王城去做內應的首領。
蝶德瓦精通易容術,她假扮成了王朝士兵的模樣,和投靠九荒嶺的原瀘陽府的二十名士兵混雜在茂州府成千上萬的逃兵中,一直來到了惠安府的領地。
蝶德瓦領著二十名士兵沒有跟著那些逃兵進駐惠安府城,而是繞過惠安府城,直奔蘄慶王城。
惠安府管轄著幾個縣,茂州府城一被九荒嶺的陣兵佔領,惠安府的府縣就成了前線戰場,惠安府縣也進入了警戒狀態。
蘄慶王城在惠安府縣的大後方,又有丘麓王鄭開率領十萬大軍坐鎮,所以蘄慶王城依舊保持著平日的狀態。
蝶德瓦等二十名九荒嶺的人,在進入了蘄慶王城所屬的地界後,就換掉了士兵的裝束,改扮成了百姓和商人模樣。
蝶德瓦讓這二十人分散開走,到蘄慶王城聚齊。
幾天後,蝶德瓦和那二十名屬下都順利地毫無防範的蘄慶王城,分住在城南相近的兩家客店裡。
蝶德瓦在路上早想好了做內應的方法,她把主意打在了大權在握的蘄慶王城城守鄭圖身上。
蝶德瓦很快就帶著屬下許佩以兄妹身份住到了距離鄭圖的城守府最近的朱家客店裡。
住進朱家客店的第三天,許佩忽然間全身浮腫處於了昏迷不醒狀態。蝶德瓦趕緊找來了朱掌櫃,朱掌櫃一看許佩的樣子,就讓一個小夥計去請來了郎中。
郎中來到客店見了朱佩的樣子,又看了朱佩的舌苔,給朱佩診了脈,最後對蝶德瓦和朱掌櫃說:“這人是中毒了,而且是幾天前就中毒了,現在毒性已經在全身發作,難以救治了,家人還是準備一下後事吧。”
蝶德瓦聽了郎中的話後,放聲大哭起來。
朱掌櫃送走了郎中,就回到屋裡來勸解蝶德瓦說:“姑娘!不要哭了,多多保重身體!你們是哪裡來的啊,你哥哥是怎麼中毒的?”
蝶德瓦擦擦眼睛,低著頭說:“我們是從惠安府來王城投親的,一路上風餐露宿,我也不知道哥哥是怎麼中毒的。”
朱掌櫃又問:“你們找到親戚了嗎?”
蝶德瓦回答說:“我和哥哥找了兩天也沒找到,哥哥又病重在身,我可怎麼辦啊?”
朱掌櫃說:“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蝶德瓦說:“父親早年離世,母親多年來一直是體弱多病,不久前也離世了。我們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就是住在王城的舅舅了。”
朱掌櫃邊問話邊想:這個中毒的客人要是死在我的客店裡,傳揚出去會影響我的買賣的,可我也不好意思攆走這個無依無靠的姑娘,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朱掌櫃搖頭嘆息地走出了蝶德瓦的房間後,悄悄告訴一個夥計看住蝶德瓦,不許別的客人進入蝶德瓦的房間。
兩個時辰後,看著蝶德瓦的小夥計來通知朱掌櫃許佩已死。
朱掌櫃聽說許佩死了,慌忙帶著夥計來到蝶德瓦的房間。
朱掌櫃叫過痛哭蝶德瓦,看了一眼死相嚇人的許佩說:“許姑娘!你準備怎麼處理你哥哥的喪事啊?”
蝶德瓦大哭著說:“我——也——不知道啊——!”
朱掌櫃咳嗽了一聲說:“許姑娘!我找人幫你把你哥哥葬到城外的樹林裡,等有機會你再找人遷墳會老家如何?”
蝶德瓦說:“我也沒錢買棺材,沒錢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