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耐心地解釋道:“兩個拍攝道具,齒輪掛鐘用來拍攝電影開頭,蝴蝶掛鐘是羅拉房間裡的佈景。作為時鐘,它們當然都代表著時間流逝。不過,蝴蝶掛鐘還有另外一層含義,我希望這部電影能為我的另外一部電影做一些鋪墊。”
原版的《羅拉快跑》中,先後出現的兩個時鐘道具都是歐式復古型別。這其實也非常符合柏林那座古老歐洲大都市的整體風格。
不過,西蒙現在卻是在洛杉磯。
一個嶄新而充滿活力的城市。
因此,如果繼續照搬原版,兩座歐式復古時鐘在新版影片裡會顯得非常不協調。
由於新版影片的時間、地點、故事情節等等都需要進行很大調整,西蒙當下其實就等於是在翻拍另外一部完全不同的《羅拉快跑》。
既然如此,西蒙也就打算在其中表現出一些與原版完全不同的理念。
實際上,原版的《羅拉快跑》也並沒有傳達多少太深奧的哲學思考,甚至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導演湯姆·提克威只是想要將自己作為一個瘋狂電子遊戲迷所積累下來的各種念頭透過一部電影展現出來,於是飛快地寫劇本,飛快地拍攝,男主角是自己的好朋友,女主角是自己的女朋友,其他角色也大部分都是熟人,大家歡歡樂樂地製作了一部非常好玩的電影。
現在,西蒙製作這部電影的目的同樣非常明確。
第一:製作一部很酷的電影,向好萊塢展示自己的能力。
第二:透過這部電影的製作,重新熟悉膠片時代好萊塢電影的製作流程。
第三:推廣‘蝴蝶效應’的概念,為將來《蝴蝶效應》的電影上映做鋪墊。
這其中,前兩點是西蒙必須要完成的目標,第三點就屬於附帶性質,如果能夠達成,自然更好,達不成也無所謂。
不過,雖然第三點目標需要看運氣,西蒙在表現細節上還是不遺餘力。
全新定製的兩個掛鐘,第一個現代感十足的齒輪掛鐘是為了配合全新的拍攝環境。第二個蝴蝶掛鐘,就是在明確地暗示‘蝴蝶效應’的概念。
實際上,西蒙一共打算在影片中設定三處‘蝴蝶’意象。
只有一兩個的話不容易給觀眾留下太深印象,超過三個又會顯得太氾濫,設定三處意象剛剛好。
侍應生將兩人的咖啡端上來,桑德拉等對方離開,問道:“另外一部電影?你打算製作兩部電影?”
“不是,”西蒙搖搖頭,道:“另外一部是《蝴蝶效應》,最近這些日子你應該聽說了吧,那個劇本是我寫的。”
桑德拉上週才剛剛和喬納森簽約,隨後幾天圍繞WMA打包專案導致公司內鬥的媒體風波就爆發開來,女孩還一度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剛剛簽約就要另尋經紀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蝴蝶效應》。
只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蝴蝶效應》這個劇本會是對面這個年輕人寫的。
瞪著眼睛打量了西蒙幾眼,好一會兒,桑德拉才終於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歎:“哇哦!”
西蒙只是聳聳肩,繼續道:“大部分看過《蝴蝶效應》劇本的人都覺得這個名字太冷門了。《羅拉快跑》的劇情恰好可以非常形象地解釋‘蝴蝶效應’的概念。所以,透過蝴蝶掛鐘這種明確的道具暗示,我希望《羅拉快跑》能夠讓更多人知道‘蝴蝶效應’這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