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程哥可不是那種人。”
兩人說笑著,冉月又介紹隨行幾人,除了其中一個女孩是冉月的助手,其他三個年齡各異的男子都是京城玉石圈的大腕。
冉月等人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西蒙當初交代給國風藝術團所有女孩準備玉石銘牌的事情。
陳晴的執行力很強,這段時間已經搞定了這件事。
大家寒暄著,剛剛被陳晴當了甩手掌櫃只能負責收拾安置的林素也趕了過來,又是一番招呼,眾人很快進入正題。
冉月親自開啟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大號手提箱,裡面是一個個長條形的精緻首飾包裝盒,眾人又都鄭重地戴上手套,這才又一位中年人挑出了一個盒子親手開啟展示在陳晴面前。
不等其他人反應,林素已經看出了異樣。
盒子裡是一個明顯精雕細琢的玉石項鍊,鏈子為鉑金打造,吊墜為精選和田玉籽料,這隻恰好還是最為珍貴的‘紅皮白肉’。
只不過,吊墜玉石的雕刻和銘文,明顯不符合要求。
西蒙當初根據《詩經》裡的詞彙給出了100個名字,陳晴找到了圈子裡幾位最頂級的玉石雕刻大師,從挑選玉料開始,為每一個名字都設計了一套專門的雕刻方案。
眼前這可珍貴的‘紅皮白肉’和田玉籽料,上面雕刻的篆字卻是‘九尾’,林素拿起來再仔細看,玉石另外一側還雕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九尾狐狸。
西蒙給出的名字裡,確實有著和狐狸有關的名字,取了《詩經》中一篇詩歌的名稱,為‘有狐’。
而這個,九尾?
什麼鬼?
九尾狐狸?
西蒙給出的名字裡,可沒有這兩個字。
不過,還沒等林素提出自己的疑惑,陳晴已經把這隻吊墜搶過去:“沒搞錯,這枚是我的。”
林素頓時就就生氣了:“你,別忘了,他,可最不喜歡這樣。”
“我和老闆說過了,而且,知道你管賬,仔細看好你的事情就像,這枚我自己掏錢。”說著看向隨同冉月一同過來的一個老人:“寧師傅,我可以直接戴上嗎?”
姓寧的玉雕大師不知道陳林兩女剛剛為何會產生小衝突,不過,平日裡基本都是陳晴出面,這次,101枚玉墜,哪怕和幾人分享,也是一單大活,還想著這女子將來能為他們介紹更多,此時太多自然恭謹,微笑道:“當然,這又不是護身符之類,還要開光。直接戴就可以了,不過,陳小姐,戴上就不要輕易取下,玉是要養的,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
陳晴聽寧師傅這麼說,反而不急著戴了,笑著道:“這樣,那我還是挑個好一點的日子。”說著把玉墜放回那個盒子,拿在手裡仔細打量,還誇獎道:“做的真不錯,寧師傅,以後有這樣的單子,我肯定還會找你的。”最後又看向林素:“既然你這麼重視,最後一道工作就由你來吧,仔細一點,跑來一天,我要去睡一會兒,好累啊。”
說完和大家點點頭,陳晴就拿著那隻盒子離開了會客室。
眾人一起送陳晴離開,看女郎跨進內院大門,正要返回,隱隱聽到一段哼唱。
*……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
陳晴顯然還在哼唱,只是這歌聲卻很快消失。
林素聽出,這是某個男人親自譜寫的《詩經·有狐》的曲子,其他人不知曉,剛剛被陳晴問及的寧師傅一副讚賞的表情:“想不到,陳小姐隨口哼唱的歌曲都這麼好聽,國韻風華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
林素只想翻白眼,忍著沒有戳破陳晴只是唱了別人的曲子,返回會客廳親自驗收冉月等人送來的一百枚玉石吊墜。
另外一邊,陳晴來到內院,西側廂房已經收拾好,她未來幾天都住在這裡。
進入自己的房間,示意女侍幫自己放好洗澡水,泡了個熱水澡,披著短短的浴袍出來,再次拿出那枚玉墜,站在臥室一臺穿衣鏡前打量,玉墜,以及鏡中人。
房間裡響起喃喃自語:“‘魅君罔上,禍國殃民’,呵,多大的罪呀。男人丟了自己的江山,還賴在女人身上,真是個笑話。就算……男人壓不住女人,丟了自己的江山,也是活該啊。”
這麼念念了一番,陳晴戴上那枚刻著‘九尾’兩個古篆的玉墜,看向鏡中,隨即乾脆撤掉身上的浴袍,還捧著胸口擠了擠。
嗯。
位置剛剛好。
肯定能養出一枚好玉。
這麼顧自欣賞一番,陳晴轉身直接撲到大床上,用被子裹住身子之前,又似乎喃喃自語了一句:“管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