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風格的別墅內,西蒙和索菲亞低聲聊著剛剛進門,就看到只穿了一件寬大白襯衫裸著兩條長腿蜷在沙發上的娜塔莎·金斯基,看到西蒙,女人也只是淡淡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起身向樓上走去,如同一隻習慣性對主人冷淡以對的波斯貓。
打量四周,相比一年前離開時,別墅內的陳設也發生了改變,明顯更傾向於女性風格,空氣中也飄蕩著淡淡的香水味,西蒙剛剛還在外面看到了一些傭人,他以往可不習慣這些人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吩咐隨性的尼爾等人對別墅內進行例行的防竊聽檢查,西蒙在沙發上坐下,問索菲亞道:“她過去一年花了多少錢?”
索菲亞臉上帶著一些笑意,道:“大概,70萬美元。”
“這幾天把賬單整理出來,我要討債,”西蒙想起娜塔莎·金斯基去年擔任戛納評委時的投票事件,側身在沙發上躺下,又‘惡狠狠’道:“還有利息,也計算清楚。”
索菲亞湊過來,蹲下身把一隻枕頭塞過來,語氣裡帶著些許調侃:“那你肯定是要不回來了呢,娜塔莎沒能從前夫那裡拿到贍養費,雖然去年出演了三部電影,但那些都是歐洲的低成本小片子,片酬加起來還不到20萬美元,交完稅就更少了。”
娜塔莎·金斯基雖然是歐洲電影裡一隻很漂亮的花瓶,名氣也不算小,但因為歐洲電影整體預算限制,片酬其實很低。即使是出演商業片,換算下來也只是10萬美元級別。
“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趕人了,”西蒙微微抬頭,讓索菲亞把枕頭給自己墊好,蹬掉腳上的皮鞋,注意到珍妮弗還站在旁邊,又道:“我休息一會兒,你先帶珍妮去安置一下房間吧,再讓人準備午餐,艾拉和鮑勃中午會過來吃飯。”
索菲亞點點頭,又轉到沙發另一頭把西蒙蹬掉的鞋子擺好,才帶著珍妮弗一起上樓。
雖然感覺索菲亞這次見面後似乎比以往更體貼了一些,西蒙卻是沒有太在意,想起來,又吩咐上樓的兩個女人豪宅內那些傭人房價,西蒙就枕著手臂眯起眼睛休憩起來。
這些日子的忙碌和十多個小時的行程,不可避免的有些疲憊。
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時間剛過十一點鐘。
睜開眼就看到娜塔莎·金斯基再次蜷在旁邊的沙發裡,女人身上還是那件下襬很長的白色襯衫,這次倒是穿上了長褲,只是依舊赤著腳。
注意到西蒙望向自己,正隨意翻看著一番時尚雜誌的女人斜過來一眼,又收回目光。
西蒙坐起身,問道:“蘇菲呢?”
娜塔莎·金斯基頭也沒抬,懶懶道:“大概,在廚房吧。”
“你離婚了?”
“嗯。”
“孩子呢?”
“我帶不好孩子,放在他那裡更好。”
“這麼說,你打算一直賴在我這裡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但我的感覺很不好啊,”西蒙說著,覺得自己應該爭取一點主動權,又道:“而且,你太能花錢了,是不是抽空把賬結了?”
娜塔莎·金斯基斜了斜身子,依舊無所謂道:“我沒錢。”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把你趕出去?”
“嗯。”
“……”
氣氛古怪地對峙了片刻,或者說,只有西蒙一個人在對峙,然後他就乾脆放棄。
不太擅長趕人啊。
反正。
就當真的養一隻貓吧。
又不是養不起。
看到珍妮弗帶著艾拉·多伊奇曼和羅伯特·雷曼一起進門,西蒙就不再理會娜塔莎·金斯基,起身迎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