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到這一點，單純那些行走在灰色地帶的特工當然是不行的。

實際上，現在的維斯特洛家族私人情報團隊，遠遠不止暗中的一批專業特工，另外還悄然滲透融入了維斯特洛家族身邊的直屬安保團隊和女侍女衛團隊、各家子公司的安保部門、維斯特洛家族的私人武裝、隨著烏克蘭黑幫走向全球的各種幫派、大批與維斯特洛家族毫無關聯的迷你私人調查諮詢公司、乃至各國企業和政府的工作人員，等等等等。

千絲萬縷。

隨著維斯特洛體系的日漸擴張，西蒙根本沒有足夠的精力實時處理這樣一張龐大的情報網路，這樣一張大網，也根本不可能交給外人，於是被珍妮特接手。珍妮特也明白這張大網對於維斯特洛體系來說意味著什麼，因此比對瑟曦資本還要用心。而女人又有著足夠聰明的腦瓜，應對這張大網，如同下棋落子，遊刃有餘。

此時的湖畔別墅露臺上。

和西蒙一起翻閱近期各種情報檔案的珍妮特也不再如同平日裡那麼嘻嘻哈哈，更沒有膩在西蒙身邊，兩人對面而坐，不時討論商議。

“記得大選之前我們就幫助克林頓處理過白水事件的一些首尾，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被扒出來，還是現在這種敏感時刻？”

“你也說是‘一些’啊，共和黨找到了一位沒有被我們買斷的知情人，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摘出來，”珍妮特說著，抬頭看了西蒙一眼：“最好的方法就是人間蒸發呢。”

“唉，越來越發現，我們還真是一家人。”

“哼哼。”

西蒙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有些手段能不用就儘量不要去用。還是為了我們自己，如果我們不斷降低自己的底線，別人肯定也會相應降低對付我們的底線。”

珍妮特嗯了下，卻是道：“我本來就沒打算用呢，不過，你看看這個，我覺得，有些人可能忍不住。”

西蒙接過珍妮特遞過來的資料夾，先看到一張偷拍的照片，後面是備註，照片中的一男一女分別是FBI的一位共和黨系官員的私人助理，另外一個是白宮法律顧問文森特·福斯特的妻子。

很明顯是一次秘密的私人接觸。

西蒙看到文森特·福斯特這個名字，也立刻想到記憶中那個因為白水案而‘自殺’的白宮官員。

不同於寶拉·瓊斯案主要涉及總統的私德，如果涉嫌土地交易欺詐的白水案被坐實，克林頓是真的要面臨國會高風險彈劾的，比鬧劇一樣的拉鍊門彈劾風險要高太多，因此肯定不能有結果。

神色淡然地合上那份資料，西蒙道：“這件事我們就不要理會了，旁觀就行。我想兩黨只要夠聰明，現在都不會故意牽扯上我們。”

珍妮特點頭。

其實想要牽扯也不太容易。

畢竟當初的那些運作即使被扒出來，想要尋根究底調查到維斯特洛家族這邊也不容易。

兩年前的中期選舉之後，西蒙在政治領域相當收斂，克林頓的各種醜聞風波也毫不插手，其實就是在傳達一個資訊：你們別來惹我，我就不會招惹你們。

放下這件事，珍妮特又道：“還記得上次克林頓夫婦從FBI調閱大批共和黨議員資料嗎？”

西蒙正在翻閱的是烏克蘭那邊的一些事件報告，聞言問道：“最近又在這麼做了？”

“是啊，”珍妮特道：“上次機會就錯過了，這次恰好，我們也跟著影印一批存起來。”

“小心一點。”

“嗯啊，”珍妮特點點頭，問道：“烏克蘭那邊怎麼樣？”

西蒙朝露臺外示意了下：“就像草坪，如果不定期修剪，肯定會雜草亂生，免不了。”

畢竟不在眼前，時間稍微一長，總會有人不安分。

這也是‘人之常情’。

西蒙的態度就是雜草出來了就剪掉。

烏克蘭是他某些佈局中很重要的一環，不容有失。

珍妮特沒有細問，而是道：“我上週看到，拉扎連科已經被確定新一任總理了，月底上任，接下來烏克蘭政壇肯定會更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