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書房。
只開了一張壁燈,光線如同外間走廊那樣昏暗。
西蒙進門,看到會客區沙發上坐著一個短髮的黑色職業套裝女人,直到西蒙走到近前,女人才悠悠然站起身,雖然因為身高緣故揚起臉龐卻帶著一股難掩自傲地朝西蒙伸出手:“你好,維斯特洛先生。”
西蒙微笑地和女人握了下手:“你好。”
女人頓了下,又主動道:“你可以叫我塔季揚娜。”
“好啊。”
西蒙點點頭,走到對面單人沙發上直接坐下。
女人剛剛下意識拿捏了一下,感覺卻完全打在空出,此時見這男人自顧自坐下,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跟著坐了下來,見對面某個傢伙很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打量她的模樣,終於再次開口,指了指面前茶几上的一瓶威士忌:“維斯特洛先生,要喝一杯嗎?”
“不用,你自便。”
女人點點頭,稍微猶豫,還是端起了自己剛剛已經倒上的一杯酒,然後就感覺自己徹底落在了下風,就像是一個心虛的小姑娘下意識拿起什麼東西護在身前。頓了頓,女人重新把酒杯放回茶几,想要也學著對面男人那樣放鬆地靠在沙發上,稍微猶豫,到底還是坐直了身體。
西蒙嘴角帶笑地打量片刻,終於再次道:“現在正是大選的關鍵時刻,如果爆出你這時候和西蒙·維斯特洛會面,肯定會給你父親帶來非常大的潛在風險。”
女人聞言,忍不住道:“我們可不是維斯特洛先生,去哪裡都會被人知道,這點保密的本領還是能做到的。”
西蒙上午抵達聖彼得堡,本來也是一次秘密行程,公開媒體上沒有任何訊息,現在突然被人找上門,顯然還是被很多人注意到。
只是笑了笑,西蒙道:“塔尼婭,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聽到西蒙的這個問題,表情明顯一滯,才算是想起這次秘密到訪的正事。
不過,剛剛還忍不住擠兌某個傢伙,直接轉換口風,似乎……但她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女人,最近幾個月主動站到臺前替自己父親組織競選可謂成效顯著,於是很快道:“維斯特洛先生,我父親一直非常欣賞您,他說你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出人意料的奇蹟。”
“謝謝。”
女人又是一頓,有些小氣悶,這個時候難道不該相互客氣一下嗎?
終於有些後悔最初的故意拿捏。
其實提前看過關於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秘密檔案,很多事情都非常詳細,而關於對方的性格,給出的結論卻是捉摸不定。
好像多重人格雜糅到一起的那種。
這一點似乎也不奇怪,畢竟某個傢伙當年曾經住過精神病院的經歷可謂眾所周知。
因為太過複雜,也就很難設定針對性的應對。
斟酌片刻,女人終於又道:“維斯特洛先生,你對這次俄羅斯總統大選怎麼看?”
西蒙見女人又擠出一個沒什麼營養的問題,直接搖頭,道:“塔尼婭,我覺得我們還是直接一點,說吧,你找我的目的?”
塔尼婭。
又是塔尼婭。
咱們有那麼親暱嗎?
女人略微腹誹,終於還是道:“維斯特洛先生,我們發現,維斯特洛體系在俄羅斯的代言人,米哈伊爾·弗裡德曼先生最近幾年在我們國家的發展佈局好像不盡人意。而這次大選,不出意外,我父親能夠連任。所以,如果維斯特洛先生想要在俄羅斯進一步發展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成為盟友?”
西蒙終於露出了一些感興趣的表情:“我們,是指誰?”
女人道:“維斯特洛家族,葉利欽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