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連軸轉了幾天,突然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邀請,來自某個大人物。
這是12月2日,一個週三。
庾小敏已經訂好了週六飛回國內的機票,只是,接到邀請之後,什麼都甩在了腦後,如果……永遠不回去都無所謂了。
那邊派人來接,精心裝扮了一番的庾小敏乘車離開曼哈頓,一路來到長島北端。
注意著路邊,當黑色的賓士轎車進入一處臨海莊園,庾小敏知道,這邊是沙點市。
上週維密大秀舉辦前後的飄雪已經停止,剛剛來時路上卻依舊白皚皚一片。不過,進入莊園,又彷彿進入了一個季節有些交錯的異世界小空間,莊園四周是深綠的整齊籬牆,牆端又鋪著雪,莊園內部,雖說不乏有靠近籬牆的高大喬木順應冬時的凋零,但更多還是生機,哪怕是柏油甬道邊的草坪,大概是因為品種緣故,都還在薄雪下透著綠意。
庾小敏當然明白想要維持這一切肯定花費不菲,同時,也意識到,創造這一切的某個男人,內心應該是一個對時光流逝很敏感的人,不喜歡衰敗,不喜歡蒼老。
然後又難免覺得有些古怪。
對方的年齡,哪怕今年,好像也才31歲,通常不應該有這種心態才對。
當然,這也不是她能關心的事情。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庾小敏下車,跟隨侍者一起進入溫暖的別墅,脫掉風衣,換了鞋子,穿過寬敞的大廳,轉向一側走廊,感受著周圍豪奢中又難免透出的空曠,庾小敏又覺得吧,能住在這裡的人,內心應該也足夠強大,否則,只是這份空曠,就可能讓人發狂。
再想想外面。
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來到一間起居室,庾小敏坐下,捧著女侍送來的咖啡啜了幾口,就聽到有人過來,連忙放下杯子,站起身。
某個大概整個世界都無比熟悉的男人進門,穿著隨意的黑色套頭衫,卡其色休閒褲,腳上踩著棉拖鞋。
男人身邊還跟著兩個姑娘,姜米和沈閨。不過,相比男人,兩個姑娘的穿著就更加隨意,每人都只是裹了一件大浴袍,紮起的頭髮也溼著,庾小敏還注意到沈閨稍稍敞開的領口,內裡只有一片雪膩。
難道,這是剛剛從浴室裡出來?
稍稍走神,聽男人和自己招呼,庾小敏連忙打起精神,與對方握著手,說道:“維斯特洛先生,很高興又見到你。”
以前也同樣照面過,只是,相比姜米等人,與這位大人物的照面,大概更是很難在對方這裡留下太多痕跡。
西蒙和麵前神態拘束的姑娘握了下手,笑著道:“坐吧,姜米說想要參與你的專案,小晴也和我提過幾次,既然今天有時間,就聊幾句。”
說著先來到沙發上坐下,倒也不急,靠在沙發上任由跟過來的女管家動作輕柔地幫自己擦拭頭髮。
確實是剛剛從浴池裡出來。
除了身邊兩隻,那邊還有簡欣和陶月蕾,以及韓國的全佑真和申彩惠。
嗯,今天也算個小主題。
庾小敏在對面沙發上正襟坐好,耐心地等待著男人開口,然後,偶然抬了抬目光,又感覺稍稍有些古怪。正在給男人擦頭髮的女人,氣質溫柔,一看就應該是那種好妻子的型別。
不過,剛剛一瞥,大概是女性的直覺,庾小敏又覺得,那女人對某個男人,嗯,怎麼說呢,有些母親對兒子,有些妻子對丈夫,又有些僕人對主人……忍不住琢磨了下,直到那女人停下動作,也看似無意地瞄過來一眼,庾小敏連忙收斂起眸子。
突然又明白過來,或許,對面那個男人讓她是什麼,她就會是什麼。
因為那是西蒙·維斯特洛。
就像漂亮的女人多看幾眼就難免讓視野內的男人想入非非一樣,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財富、權勢、才華乃至外貌,對女人的吸引力都堪稱致命,乃至與對方只是相處,即使他什麼都不說,都很難讓女人抵抗。
庾小敏覺得自己肯定是抵抗不了的。
而那個幫男人擦完頭髮後悄然離開的女管家,大概也無法抵抗,哪怕幫男人擦頭髮時,他就摟著另外兩個年輕姑娘。再想想,庾小敏發現自己站在那女人的位置,也難以介懷,因為這個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顯得理所當然。
等安格瑞離開,西蒙也端起一杯咖啡捧在手裡,主動問起探索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的專案。
庾小敏知無不言,包括製作上的想法,將來宣傳過程中與當下《珠穆朗瑪峰》的繫結,以及在姜米表現出意願,她也非常希望這位世界名模能夠參與進來的原因。
會面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庾小敏在說,沒能從男人這裡得到太多意見。
不過,離開的時候,庾小敏也已經非常滿足。
畢竟這次會面之後,這個專案算是在西蒙·維斯特洛這裡掛了號,至少,除非西蒙·維斯特洛親自發話,否則誰也無法再從她這裡把專案搶走,哪怕想要搶一些功勞,除非她自願,否則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