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參禪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參禪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參禪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對了多久,幾乎已經日落西山。
現在別說不晦,就連那些看客都已經頭暈目眩,兩耳嗡鳴了!
而不晦更是已經眼珠翻白,四肢無力的癱倒,奄奄一息的趴在了地上……
不晦把自己所知道的佛偈與佛學疑難幾乎全搬的出來,卻被劉凌一一懟的啞口無言。
他現在搜腸刮肚,窮心竭慮,費盡心機,幾乎都想不出一個佛偈了!
所以不晦現在已經兩眼發黑,口吐白沫趴在地上。硬擠他體內幾乎已經不存在的佛偈。
比拼佛學竟然被懟到這個地步,在整個大陸上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而雖然劉凌說有多少來多少,有一個壓不下去就算他輸,因此不晦已經可以說立於不敗之地。
但現在這種情況才是真正的狗血——因為他現在已經詞窮語盡了!
沒什麼可說的了……幾乎憋都憋不出來了……
不晦這次硬生生停頓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垂死掙扎的又摳出一句。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悟,五取蘊,如何無我無相,無慾無求?”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眼前空花,一片虛影!若無閒事心頭掛,便是世間好季節!”
不晦眼前一黑,差點吐出血來,他這次真的山窮水盡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本來已經近乎昏迷的不晦突然迴光返照。
臉上出現一縷蒼白的笑容,不晦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有……最後一偈,豎耳……聽好!”
這一佛偈乃是他心中所能想到的最後一個,也是他有生以來見到的佛理最深的佛偈。
幾年前在一座聞名大陸的古剎寺廟中,一位在菩提古樹下結出舍利子的佛學宗師講論佛法。
而這一佛偈是由那位無上佛師親口傳下的。
他今日終於硬生生將其記了起來!
這一佛偈可以說佛力無窮。
禪裡之深可以說是至矣盡矣,蔑以加矣!
劉凌再如何能言擅辯,在這一佛偈下也唯有乖乖跪服!
而不晦沉吟閉目,眼眸這時驟然睜開,那一無上佛偈隨之而來。
“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說出這一偈,不晦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意識終於振奮不少。
在他看來,劉凌再如何巧舌如簧,此次也必跪無疑!
“看這一佛偈你如何來對!”
不晦嘴角一揚,噙著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