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發表意見,走一步看一步,笑到最後的還是笑得最甜的。”魏仁溥道:“有些事情是我們無能為力的,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攻打幽州,只要幽州城破那便是天下太平,如果幽州不破……那便是定局,誰也無法改變。”
魏仁溥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卻是事實。三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這也是人之常情。
王博原本就是農民出生,他不喜歡這樣的明爭暗鬥,所以選擇辭官歸隱。範質還是心繫天下,不希望趙匡胤胡作非為,所以他選擇繼續鬥爭。魏仁溥則是牆頭草,準備看情況再決定。
“也罷,人各有志不可強求,繼續喝酒吧。”
“請~!”
三個人在營帳中繼續喝酒,雖然煩心事很多但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喝痛快了再說。
…………
“陛下,有些話臣想說,但又不敢說。”趙匡義道:“其實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是想徵求陛下的意見。”
“你該不會是想說宗信還沒死這件事情吧。”
“陛下……怎麼會知道?”
“趙匡胤他怎麼可能打得過耶律真?除非是有人幫忙,能讓耶律真身受重傷但又不死的人,除了宗信之外寡人很難想到第二個了。”柴榮道:“不過這種事情誰都沒有證據,說出來也確實沒有意義。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會就為了這件事情吧。”
“反正也沒事,找陛下聊一聊。臣知道範相請二哥他們喝酒,臣的身份太低沒有資格喝範相的酒,所以……來找陛下聊聊天,順便看看陛下的身體情況如何。臣也是練武之人,若是陛下龍體欠安的話,臣可以過一些真氣和內力給你。”
柴榮擺手道:“沒事沒事,陪寡人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就空就好多了。其實範相也跟寡人提起過這件事情,軍中大數多都認為此次北伐太順利,順利到像是耶律真故意佈下的陷阱一樣。但其實耶律真這也只是無奈之舉,範相就是為了穩定軍心所以才請他們喝酒。”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範相果然是國之棟樑,處處為陛下著想。”
“還行吧,如果不是我幫他討了一個小老婆,範質哪有這麼忠心?這件事情還得謝你二哥,趙匡胤那小子鬼主意確實多,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換取範質的忠心。”柴榮輕笑道:“誒~前面那個人是張永德嗎?”
“好像是。”
趙匡義扶著柴榮在軍營裡散步,柴榮的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雖然柴榮經常說休息一下就好了,但其實他心裡清楚自己的時間不多,或許再也好不起來。但作為大周皇帝,至少在表面不能被人看出自己快死的事情,要不然大周就亂了。
兩人走的比較慢,軍中又有營帳擋著,所以他們看見了張永德,張永德卻沒有看見他們。
這是巧合嗎?當然不是,趙匡義早就計算好了路線,故意帶著柴榮往這個方向走。故意隱居氣息不被任何人發現,就是為了在這裡與張永德巧遇。
趙匡義忽然抬頭往上看了一下,柴榮看見趙匡義抬頭往上看,下意識的自己也往上看,結果上面什麼東西都沒……
“天氣還早,陛下咱們去找張永德喝酒吧。”
“也好~”
趙匡義手裡早就準備了一個銅錢,直接向張永德的腰間打去。柴榮的頭也剛剛低下,根本沒看見銅錢,但看見張永德腰間掉下來一個錦囊。錦囊直接被切,一紙條約落到了旁邊一個竹簍裡。
“張永德掉東西了……”柴榮雖然想叫住張永德,但他忽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宗信給他的錦囊嗎?張永德一直隨身攜帶生怕丟了,而且對外來說剩下的兩個錦囊他也沒有開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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