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什麼呆？”

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徹在吳其仁的耳旁。

吳其仁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饒歲月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而對面一個豆蔻年華的美麗少女正掩嘴偷笑。

這.....這一幕好生的熟悉，吳其仁微微一愣。

好像就是長生仙君在七星昇仙殿學習時的場景，而對面正是日後在仙界大名鼎鼎的楚夫人。

“怎麼，你難道還在幻境當中無法自拔？”

饒歲月看到吳其仁這番表情，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

長生仙君跟隨饒歲月學習修煉的時候，饒歲月可不止教導長生仙君丹道，而且還教習其他旁門左道。

而幻道自然也在其中。

這一瞬間，他猛地感覺自己剛剛經歷過一場大夢。

好似，他之後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在想象。

他成為了長生仙君是在幻境，他縱橫仙界也是一場幻境，而他神魂與溫清夜融合更是一場幻境。

好似，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之前那一切都是饒歲月給他製造出來的一般。

饒歲月淡淡的道：“痴兒，還不醒來嗎？”

幻境與真實，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才是假的？

吳其仁抬起頭，看著饒歲月道：“師父，何為幻道？”

饒歲月笑了笑，道：“亦真亦假便是幻道，真的那是實，假的那是妄，而幻道就遊離在兩者之間，你覺得他是真的，他便是真的，你覺得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

聽著饒歲月的話，吳其仁的內心更亂了。

如果他認為眼前這一切是真的，那麼他就可能永遠在這一方世界生存下去，而這一方世界便是真實存在的，最起碼是在他的內心真實存在的。

真正的幻道，本身就沒有真實和虛假區別。

完全取決於個人。

“好了，痴兒，今天早課就結束了”

饒歲月看到吳其仁陷入了沉思，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後離去了。

看到饒歲月離去了，正值豆蔻年華的楚夫人笑嘻嘻的走到了吳其仁，不，顧長生的身邊，道：“師弟，你別想那麼多了，我爹每次教導我們不都是這樣的嗎？我聽說白鷺州出現了一隻地神獸血脈的靈獸，你陪我去看看如何？”

顧長生雙眼當中有些迷惘，難道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幻嗎？

還是眼前就是一場夢幻。

他不確定，他有的時候覺得眼前不過都是舊夢，只是他腦海當中的回憶，但是有的時候他認為所謂的溫清夜，吳其仁甚至都是他陷入幻境所經歷的一世而已。

就這樣，時間匆匆，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年的時光。

顧長生像往常一般，跟隨在饒歲月之下學習丹道。

而這些丹道常理，好像做夢的時候就已經學習過了一般，所以再學一次，速度簡直就是突飛猛進，他進步速度驚訝到了饒歲月。

不止如此，他的修為也是大漲，短短三年便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