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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又死了。
左滴簡直要抓狂,有她這麼命背的女主嗎?倒是出身豪門了,但是爹媽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難得放心讓老爹操作一回,什麼都還沒問出來人就死了。現在只知道刺客是個女的,長得還挺好看,再就是死狀安詳,不但被人精心梳妝,還用白布蒙的整整齊齊。
可是這有什麼卵用?
……好吧,根據看過的電視劇判斷,兇手跟死者應該頗有交情。可是,這都有什麼卵用?
她好崩潰好想死。
什麼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她如今感悟良深痛徹心扉,當初就該死乞白賴將人要過來,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前有密謀的南諭郡主和韓尚書,後有人要取自己性命。偏偏都只知道結果不知道過程,這種感覺真真糟糕透頂。
左滴捶胸頓足,腸子都悔青了,那可是自己玩命擒下來的人啊!
左章恒大概內心有愧,接連幾天都避著小女兒。只左府添了不少家丁,還派了護衛嚴令必須貼身護著二小姐……
左滴更抓狂了,她想出府跟李巧探討情況都沒了機會。
派紅果兒傳話吧?先不說有損神邸尊嚴,總還得考慮人家李巧的感受吧?
何況,左滴潛意識裡總覺得,紅果兒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究竟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百般無奈只得仰天長嘆——這個爹,是猴子派來的剋星吧?
秋菊看著主子將頭髮揉成了鳥窩,又好笑又心疼。
自家主子不過才九歲,就得操心太傅府上上下下一家老小。這且不論,現在還有人想對她下死手。
秋菊嘆氣,心道若是自己會武就好了。
寶枝只是乖巧溫順的將她散亂的頭髮打散重梳,只寶芽伶俐慣了,不過聽了隻言片語就有了主意。
她眼珠一轉,湊上來道:“二小姐可是想尋個方便府外行走的得力人?”
秋菊笑笑,沒有多言。只覺主子偏疼寶芽不是沒道理,這丫頭確實極有眼力價。
寶枝聞言手下停頓幾秒,又繼續梳髮。
左滴看向寶芽,這丫頭長開了。回憶起自己從幻珠裡初見她的模樣,此時比那時容光更甚。走到外面說是下人奴婢都未必有人信,憑她的姿色進宮得個位分都不是什麼難事。
她對寶芽有種特殊感情,好些事情瞞住她大抵也有保護的意思在,畢竟知道越多危險越大。
左滴好奇道:“你倒是機靈,可是有什麼主意?”
寶芽笑眯眯道:“二小姐何必捨近求遠,奴婢的弟弟名喚角生。您可還記得?”
角生啊,左滴想起來這個人,當初殺雞放血把自己嚇得不輕。
變成左滴後她只知道角生仍是府中下人,卻沒什麼交集,平素裡只寶芽會偶爾見見自家弟弟,聽說在看管馬廄。
左滴問:“他不是在看管馬廄?經常出府方便嗎?”
寶芽嘟起櫻桃小口:“說是看管馬廄,不過是個灑掃小廝罷了。不是奴婢自賣自誇,奴婢這個弟弟辦事牢靠。年紀不大卻最是忠厚。”
說到這,她的聲音變小嘟囔,“都是管事的眼皮子淺,沒的孝敬就愣是不給提拔……”
“寶芽!二小姐跟前唸叨這些有的沒的,規矩都白學了?”秋菊還未發話,卻是寶枝厲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