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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滴聞言騰地站起來,卻眼前一黑,身子踉蹌差點沒站穩。
從她身旁伸過一隻手穩穩扶住她的手臂,墨琛安撫她道:“別急,急解決不了問題,我與你一同過去。”
左滴感激的看他一眼,對秋菊道:“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秋菊驚魂未定:“寶枝,只有奴婢與寶枝知曉,咱們院子向來不許人進,灑掃的下人還未到。”
左滴果斷道:“你去封鎖訊息!尤其是孃親那邊,她本就身子不好。”
秋菊匆匆忙忙跑出去。
左滴也顧不得避嫌,與墨琛一同匆匆趕回瀟湘閣,好在此時晌午,府中少有下人走動,倒也沒人留意。
當初左滴將祝心安置在瀟湘閣的偏院,距離正院還是有些距離的,那時想著距離太近難免有人閒話,此時她卻無比悔恨,若是近在咫尺是不是就能安全些?
穿過月亮門,金童閣除卻臥房只得一個書房,臥房連線著的偏房是給角生留的。
待左滴趕到時候,寶枝臉色煞白地從書房出來,身上斑斑點點的血跡……
“二、小姐。”寶枝嘴唇顫抖卻比秋菊鎮定不少,“兩位嬤嬤只是暈過去,沒什麼大礙。奴、婢將她倆拖到書房暫且安置,只有書房是乾淨的。”
左滴點點頭,顧不得與她多話,徑自衝進祝心的臥房。
墨琛緊隨其後。
……
血,到處都是血。
床上、地上、牆上、桌椅上……
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血汙,瞧著煞是觸目驚心。
左滴不敢置信的張大雙眸,全身汗毛倒豎。怎麼可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祝心三人全身的血都被放幹,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血量。
她推開試圖掩她雙目的墨琛,魂不守舍的衝進偏房。
與臥房一模一樣的慘烈……
看到眼前這幕,左滴反而冷靜下來,蹊蹺,實在是太過蹊蹺。
即便她不是學醫的,卻也知道正常人的血量佔體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祝心三人加起來絕不會超過一百公斤,可這屋子裡的慘狀,最少也得需要三四十升鮮血。
這樣一來,且不論究竟是不是人血,興許他們還活著也說不定?
墨琛亦是一臉凝重,他同樣心中存疑,若適才丫鬟口中的三人遇害,根本不會造成如此慘狀,除非有人提前佈置好,用現成的血。
可仔細檢視血跡形狀,又分明是噴濺造成,並非潑灑……
他顧不得思考其中原委,一把抓住左滴肩頭,盯著她失神的雙眸堅定道:
“滴兒,此事不可再瞞,還是讓我去通知老師吧。這樣的事情不是你一人之力能抗下的!”
左滴被他的話驚醒,想都沒想便尖叫道:“不行”
她回望墨琛,艱難道:“爹爹權位再盛,終究是個普通人。墨琛,這不是普通人可以插手的事件,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