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滴,臨州是你的地盤,我什麼都做不了,可到了庚封,定要想法子折辱你,好為書蘭出了這口惡氣。
……
左滴自然不知季家二子與徐嫵的心思,她眉頭打了個結,聽著二寶彙報打聽來的訊息。
將二寶的訊息與左欣然問出的話結合起來,真兇無疑就是那個人了。可左滴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那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若說毒害祖父的理由勉強能解釋過去,可殺害孫姨娘又是為何?僅僅想要嫁禍二伯母嗎?
別的不說,單說嫁禍一事有那麼多操作手段,殺孫姨娘無疑是最爛的一步棋,而且很容易讓二伯母洗清嫌疑,畢竟再傻的傻子都不會頭天跟人起衝突,第二天就殺人滅口吧?
左滴這廂愁眉不展的想破了頭,卻始終找不到兇手動機,那廂卻又出事了。
秋菊匆匆忙忙進門,拍打兩下身上雪花,憤憤道:“妙語小姐怕是瘋了,她正拉著遠少爺,口口聲聲道他是兇手。她也不想想,哪兒有親生子殺害生母的?”
左滴吃驚的睜大眼:“什麼?何時的事?”
“就是剛剛,奴婢聽下人說起的。今兒個二夫人從衙門放回來後,妙語小姐知道兇手不是二夫人,便氣勢洶洶衝到遠少爺書房裡,要他殺人償命,估計這會兒還在拉扯呢。”
左滴騰地站起來:“走,咱們去瞧瞧,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說不得就能解開。”
……
西跨院。
左遠的書房裡,書架桌椅全都倒落在地,筆墨紙硯更是滿地都是。他衣衫斜斜,頭巾也被撕扯下來,臉上多了一道血印子,往外滲著血珠。
左妙語被兩個下人死死拽住,滿面都是眼淚,她看著一言不發的左遠,恨意愈烈:“左遠,你就是個畜生,連親生母親都忍心殺害!你是畜生、畜生!”
左遠臉上平淡無波,好似被撕扯與受傷的都不是他自己,靜靜聽著左妙語的怒罵。
左老太太最早聞訊趕來,拿著溼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左遠臉上的血痕,心疼的臉都揪起來。
聞言狠狠道沈姨娘:“給她掌嘴!”
沈姨娘踟躇片刻,沒有動彈。
“你是聾了不成?難道我連你都使喚不動了?這個家是怎麼了,老身還活著呢,就想散了?”左老太太怒喝。
沈姨娘咬唇,終究挪步上去,避過頭不看左妙語充火的雙眸,甩手“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打啊,再打!打死我就沒人知道他的那些腌臢事!打啊——”捱了一巴掌後,左妙語非但不收斂,反而愈發瘋癲,似哭死笑地嘶喊。
“接著打,老身要看看她是不是魔怔了,什麼瘋話都敢往外說!”
沈姨娘無奈,只得揚起手來,又重重的給她一巴掌。
左滴到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