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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暗算與情義

“師傅,您怎地又親自過來了?”賈牛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謝寧歌面帶不悅的轉過身看他。

牛軻廉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摸摸腦袋:“徒兒適才內急,去了一趟茅房。”

謝寧歌一滯,半晌才道:“唔,既是內急倒也無妨。只是,”她話鋒一轉,嚴厲道,“你可是因為如願拜師便鬆懈下來?為何最近時常尋不到你?”

牛軻廉面色微沉,強笑道:“徒兒家中有些瑣事,故而有些懈怠,還望師傅莫要見怪。”

聽他說是家中有事,謝寧歌面色緩和:“我從不知你還有家人,倒是為師疏忽,該給你賠個不是。”

牛軻廉連連擺手,驚慌道:“不不,本來就是徒兒的錯,哪兒有叫師傅賠不是的道理。話說,”他小心翼翼道,“師傅這麼急著尋徒兒,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謝寧歌聞言,俏面可疑的紅了紅,從身後掏出一雙布靴,有些不自在道:“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為師是女子,也算是半個母。前些日子見你腳上鞋子破舊不堪,便縫製了一雙,你……且試試。”

牛軻廉呆呆站在原地,一時竟忘了伸手去接。

謝寧歌微惱:“為師不善女紅,你可是嫌這靴子不太美觀?”

“不是!”牛軻廉脫口而道,他一把將那雙布靴搶到懷裡,嘴唇翕動:“這鞋極好,只是從未有人給我做過衣裳鞋子,徒兒……心中感激。”

“唔,”謝寧歌滿意點點頭,“既然你家中有事,這幾日就先將醫書擱下。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就來尋為師。”

語畢她輕飄轉身,翩然而去。

微風吹起面紗一邊,隱約可見她微微翹起的唇角,似一股暖流,悄無聲息融入牛軻廉的心口,有些酸脹,微苦若甘。

待謝寧歌離去半晌,牛軻廉方怔怔看著手中布靴——

針腳很粗,兩隻靴子還有些不對稱,可這雙瞧上去有些醜的靴子,擱在他手裡卻彷彿有千斤重……

……

時間飛快,轉眼間就到了英武侯老夫人大壽的日子。

左滴這幾日一直沒閒著,逮空兒就往府外跑,一心想找到祝心的師傅,卻一無所獲。

不只是她,季永康也發動人脈幫她尋人,可那個白鬍子老頭,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竟然半點蹤跡都無。

左家送來賀壽的壽禮,由左欣然代為保管,今兒個一大早,她已經安排下人將壽禮全收拾出來,擺滿了小半個院子。左妙語與左瀲灩便暫時待在左滴院裡。

謝寧歌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沒,不知去了何處。

左滴帶著祝心,跟左妙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至於左瀲灩,左滴當她是空氣,只要她別過來招惹。

左瀲灩被排擠,可她渾然不覺,仍時不時插幾句嘴,姐妹三人瞧著倒像是一片其樂融融。

“哎呀!”

左妙語正跟左滴喋喋不休說她的楚禾哥哥有多好,冷不丁被左瀲灩撞了一下手臂,手中茶盞歪倒,恰好灑在左滴衣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