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放心,我不殺你,只是收點利息。”
左滴一邊冷笑,一邊攤開手掌。
無數簇烈焰飛快聚集到她的掌心,往一起靠攏,瞬間凝成一柄長長的火劍。
合掌一握,火星四濺!
她舉起火劍衝著色厲內荏的左瀟狠狠斬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
左瀟避無可避,抬臂硬生生受這一記,她的胳膊霎時皮開肉綻,散發著噁心的焦臭味。
“你娘與你舅舅皆要取我性命,殺她是為自保,我何曾對不起你!”左滴怒喝,再次揮劍斬下!
“你……你胡說,是你天性狠毒,你不是人,是怪物、是怪物……”左瀟就算在慘叫,仍不住口地怒罵。
“這一劍,是還牛軻廉的命!”火劍刺透左瀟完好的大腿。
“這一劍,是還你欲取我性命!”火劍扎進左瀟的肩膀。
“這一劍,是還你放蠱蟲出來害人!”
“這一劍,是還寧兒姐姐的雙手!”
“啊——”
左瀟一邊打滾,一邊慘叫:“瘋、瘋子……你是瘋子,她的手不是我害的……”
見左瀟身上已是傷痕累累,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好皮肉。左滴總算氣憤略平,恨恨收手:
“即便不是你,總脫離不了你背後的人。一併算在你頭上並無不妥。”
左瀟皮開肉綻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的臉完全看不出模樣,又是血汙又是黑灰甚是駭人。
“你、你殺了我吧,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左滴警惕著不知躲在何處的金蟲,冷冷看著狼狽的左瀟:
“我不曾恨過誰,你也不例外。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來,讓我和我的親友都不得安寧。我可以不殺你,還會想辦法治好你。只要你告訴我,一直以來在背後算計陷害我和左家的人、指使你與牛軻廉來殺我的人,究竟是誰?”
“呵,呵呵,哈哈哈哈……”
左瀟聞言非但沒告饒,反而仰天大笑,帶著嘲諷和仇恨。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慈悲……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死——”
“噗!”
左瀟猙獰的笑容定格在面上,她胸口出現一個血洞,染著黑血的金蟲從洞中疾速飛出!
金蟲無視左滴身周的異火,直直撞向左滴右肩!
左滴快速閃身躲避,肩頭仍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霎時鮮血湧出。
“你、你幹了什麼?它竟然不再懼怕異火?”
左滴捂住血流不止的肩頭,駭然看著逐漸僵直的左瀟。
“要……要你……死,以宿主……之命,獻祭……”
左瀟雙目空洞沒有焦距,嘴唇翕動,吐出來幾個字,腦袋一歪,再無氣息。
顧不得去看死透的左瀟,左滴眼皮狂跳,她猛地將頭一偏,金蟲再次擦著面頰劃過,又是一道傷口!
得到左瀟獻祭的金蟲,精神大振,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持續瘋狂地攻向左滴。
烈焰包圍的竹居內,只見道道金光閃爍交錯,好似結出一張金色的網。
片刻功夫,左滴衣裙盡被鮮血染透,卻連金蟲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無往不利的異火,對金蟲已然再起不到半點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