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知道,這是她距離真相最近的一次,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她陰差陽錯尋到了劉家老宅的暗室,卻跟真相擦肩而過。
見再無旁的新鮮物,蕭貞終於消停下來,幾人走出暗室準備繼續啟程。
左滴快走幾步來到離鈞身旁,稍微壓低聲音道:“你還能記起多少關於那人之事?”
離鈞神色有些茫然,不復從前跳脫,他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回答左滴:“他死之前幻珠必定經歷過極大損傷,我缺失了許多關於他的記憶。”
左滴微微一怔,旋即安撫道:“無妨,你休養數千年,如今連別個位面的記憶都找了回來,關於他的記憶肯定也能想起來。”
離鈞臉色好看了些,輕笑著攬住左滴肩頭:“要麼說我這麼喜歡你,就沒見過你被難倒過,這天底下是不是真沒事能難住你?”
左滴微笑,斜睨他的俊顏:“自然是沒有的。”
只除了,當送你離開的時候,大抵是最難最難的了……
蕭貞走了半天,忽然發現左滴沒在身邊,轉回頭看到離鈞手臂搭在左滴肩頭。
她氣呼呼地衝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拽走了左滴。
“真沒規矩,動手動腳的,也就一副好皮相。”
左滴衝離鈞聳聳肩,看他吃癟的樣子,笑彎了眉眼。
……
遙遠的彼端,翰國七情山。
空涅寺香火鼎盛,山腳下頗多僧人,有打坐唸經的比丘僧,有赤膊叩拜的苦行僧,還有渾身腱子肉的武僧。
空涅寺裡規矩大,除卻佛誕日允許外來僧人朝拜,尋常皆大門緊閉。
可即便如此,仍舊阻擋不了那些狂熱信徒的腳步。
七情山頂的空涅寺大殿正中央,一紅裳女子赤足盤膝而坐,青絲如瀑散落身後,面龐似有云霧繚繞,叫人看不真切。
在她身側站著六個怒目武僧,丈高八尺虎背熊腰,每側各三。
“那個老頭怎麼樣了?可曾吐露關於他師尊之事?”女子聲音婉轉若鶯啼,內容卻不那麼美好。
“啟稟羽尊,老頭嘴硬的很,偏又極耐熬,還是沒吭聲。”最前頭一武僧粗聲道。
羽尊,正是夙羽。
她偏過頭若有所思道:“你們自然奈何不了他,之前離鈞在我不好出手,倒叫他逍遙了六年。如今離鈞奔著那丫頭去了,我剛好可以試試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耐熬。”
如今離鈞沒有在場,她竟然直呼離鈞真名,再不是從前恭敬地稱呼離鈞神王。
“那個……聖子大人甩開了兩位佛爺,說要去修行。”武僧硬著頭皮道。
“什麼?”夙羽猛地轉頭怒喝,“怎就叫他自己走了?他神魂不完整哪來的自保之力?混賬東西!”
武僧低頭不敢多言,他倒是想說那位真神來無影去無蹤,又得您命令不得難為他,如此一來誰能看得住?
“他若有絲毫差池,他們的佛爺也就當到頭了。”
夙羽聲音轉沉:“傳信過去,想法子找到離鈞貼身保護。再找機會將他身邊的小丫頭抓回來,要活的,我有大用。”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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