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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通同樣大吃一驚,他沒見過謝寧歌,卻知道喊話的女子正是左滴帶走的金秋,怎麼突然間又跑回來,還反咬一口?
左滴心頭大急,顧不得思考前因後果。
謝寧歌本就受傷未愈,不然也不會被金秋挾持,心中不由暗罵南人離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金秋似乎生怕有人出來攪局,抓住謝寧歌走得很慢,謝寧歌額頭冷汗直冒,臉色煞白,腰間刺痛卻咬牙硬不吭聲。
金秋走到距離眾人五六米遠,忽然停下腳步。
“秋兒,這是怎麼回事?”胡榮傻了眼,不是說兩人結伴出遊,怎麼變成常慶要帶人來拆散他倆?
金秋渾身顫抖,似乎受到極大驚嚇,但就是不肯放開謝寧歌。
“他們要將奴家抓走,夫君,救救奴家。”她哭得梨花帶雨。
“姓萬的,老子回頭再跟你算賬。”
胡榮好似明白過來,恨恨瞪一眼萬事通,衝著金秋伸出手溫言道,“秋兒乖,莫怕,有我在,誰都別想把你帶走。你放開那姑娘到我這來。”
胡榮眼神極好,自然也看到謝寧歌背後的尖刀,雖然對這幾人恨極,但被挾持的這位“侄女”果然國色天香,若被金秋一刀捅死著實暴殄天物。
電光火石之間,胡榮已經打好算盤,到時以拐賣人口為由將這女子扣下,內院也該再添個姨娘了。
金秋聞言卻連連搖頭,她跟了胡榮十幾年怎能不知這人秉性,若非自己曲意逢迎又生得貌美,後院哪兒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夫君,他們厲害得緊,秋兒若是鬆開,他們定會抓走秋兒的,你來秋兒身邊好不好?”
金秋心中打好算盤,橫豎跟這夥人的樑子已經結下,待胡榮走到跟前便將謝寧歌一刀刺死,就說驚慌過度失了手,省得胡榮再起不該有的心思。
左滴心急如焚,她雖不知金秋的想法,但看她眼神閃爍,隱約猜到怕是起了殺意。
她不再掩飾身形,毫不猶豫從樹後出來,厲聲道:“金秋,要帶你走的人是我,你放開她,若要報復衝我來!”
金秋沒料到左滴竟然躲在樹後頭,突然跳出來將她嚇了一跳。
她微微瑟縮了下,這個萬玫對過去的事好像瞭解不少,再看向胡榮,已經直勾勾地盯著左滴,就差流口水了,心中大恨。
胡榮簡直目不暇給,金秋旁邊的謝寧歌雖姿容靚麗,可面色蒼白看著不太健康,但後出來的這個著實水靈,雖布衣荊釵仍卻難掩傾城之貌。
“這位又是……”
“夫君!”
金秋聲音轉厲,指著左滴含恨大喊,“就是她,她說常慶改名常志尚,如今躲在長平,派她來將我劫回去,只要抓住她就能找到常慶。”
胡榮聽到常慶的名字醒過神來,再看向左滴,眼神轉冷。
左滴哪裡顧得上她說了些什麼,一心掛在謝寧歌身上。
南人離和離鈞這倆人怎麼回事,真出了事居然一個人都幫不上忙。
謝寧歌勉力衝左滴安撫地笑笑,金秋掏出刀來時她想反抗,腰間被劃了一道,如今新傷舊患加到一起難免乏力。
“金秋,十幾年前的事孰是孰非尚無定論,你放開她,我願與你好好理論。”左滴語氣一變,採用懷柔政策,當務之急要先將謝寧歌救下來。
金秋眼神閃爍,她怕的就是理論,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中又急又恨,遂將謝寧歌一把推倒,揚起尖刀狠狠刺下去!
“不要”
左滴亡魂皆冒,若識海被鎖前她有無數種辦法能救下謝寧歌,可眼下若被刺中幾乎十死無生。
“噹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