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仉此人,表面看著人畜無害,實則老謀深算詭計多端,他背後半點倚仗都無,卻能跟背靠達拉部的左丞相達拉安分庭抗衡,這本身就是很了不得的事。”
左滴插嘴問道:“可他跟你們來巴旗部有什麼關係?”
左漸微微一笑,略帶得色:“正是憑藉他的手信,墨琛才有跟巴旗族長面談的機會。你是不知,這六年裡我們無數次求見巴旗族長,卻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左滴恍然點頭,扭頭問巴旗紅蝶:“紅蝶,你阿爸跟傅仉關係很好嗎?”
巴旗紅蝶一臉的百無聊賴,見左滴問話才打起點精神:“我不認識這個人,也沒從阿爸口中聽過這個名字。”
左漸跟著道:“我們曾暗中查過傅仉是否得到了某個部落的支援,卻一無所獲,這人真的是憑藉自己的本事走到今日,我與墨琛便起了拉攏之心。誰知這個老狐狸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敷衍推諉,直到前幾日方才鬆了口。”
左滴皺眉:“整整六年都不願意投靠,為何現在改了主意?莫要有詐才好。”
左漸笑容神秘:“滴兒多慮了,能得傅仉投誠還得多謝祖後。”
“哦?這是為何?”
“祖後廣召各部貴女充斥帝后宮,就連朝中重臣都不放過。想攀附皇家的自然當這是個機會,可還有些人,並不想將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傳聞病入膏肓的帝。傅仉便是其中之一。”
左滴眉頭皺得更緊:“我聽紅蝶提過此事。可祖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難道不知這般舉動有多得罪人?萬一朝臣與五部都心存不滿,豈不是給自己挖坑?”
“此舉不外乎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祖後女流之輩,根本想不到那麼多,但她能坐穩皇后之位,這種可能性不大。”
說話的並非左漸,而是南人離。
“第二種可能……”南人離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那就是時間緊迫,她根本沒有時間慢慢周旋。”
大家都吃驚地看向南人離,卻見他沒事人似的不緊不慢端起奶茶,小口慢酌。
“啪!啪!啪!”左漸擊掌笑道,“南人兄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一針見血。”
“真是奇怪,會有什麼情況需要大量女子充斥後宮?還都是些貴女。”左滴喃喃自語。
左漸拍拍她的腦袋:“這也是我跟墨琛接下來需要查清楚的事,不過還是託傅仉的福,多少有了些眉目,待此番回到邕都後便立刻著手調查。”
左滴漫不經心地點頭,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
病入膏肓、納妃、貴女、時間緊迫……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具體原因。
忽然
“沖喜?煉丹?電視裡不是演過嗎?採集處子血煉邪惡丹藥什麼的。”
離鈞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是暗中傳音。
左滴醒過神來,哭笑不得地衝他搖搖頭。
(能再噁心點嗎?還採集處子血煉製邪惡丹藥……你怎麼不說帝變成了吸血鬼,專門挑些高貴又純潔的女子當點心?)
離鈞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不過是提供點思路罷了,那麼認真做什麼?”
旁人不知他倆的暗中交流,仍在各自思索。
帳門被人撩開,泥猴似的祝心與巴旗紅葉跑了進來。
“咦?你們還在這裡幹嗎?外頭在擺慶祝宴,去晚了可就沒吃的了。”
巴旗紅葉舔舔嘴唇,嚷嚷著。
左滴與左漸驚喜地對視一眼,擺慶祝宴?那就是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