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幾人早已習慣他不按常理出牌,謝寧歌面露喜色迎上來:“你事情辦妥了?”微微一頓,目光移到陸一林身上,“這位是……?”
“他就是雷霆裂天刀陸一林,在我拿到想要的東西前,暫時將他帶在身邊。”離鈞三兩句話道明原委。
他走進廳內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隨手將茶盞再次斟滿,遞給陸一林。
陸一林暗暗翻了個白眼,本想有骨氣地將茶盞擱下,但長途跋涉既幹又渴,沒忍住仰頭灌入腹中,抹了抹嘴方才順過氣來。
客氣道:“這幾位都是何方英雄,你倒是給介紹介紹,我要怎麼稱呼?”
離鈞很不講究地對著幾人一一指去:“南人離、謝寧歌、左漸。”
陸一林先是氣結,隨後想起來什麼,眼睛一亮。
他的目光膠著在謝寧歌身上,語氣變得熱切:“你難道就是人稱‘左手符滅,右手迴天’的符醫仙子,謝寧歌?”
南人離面不改色地往前一步,正好擋在謝寧歌跟前,隔絕了他的視線。
沉聲道:“正是。”
“久仰久仰。”陸一林反應比較慢,剛想越過南人離繼續跟謝寧歌寒暄,被離鈞一把拉了回來。
離鈞戲謔道:“你只知符醫仙子,不知銀扇鬼見愁?”
“銀、銀扇……鬼見愁?”
陸一林茫然地看向他,“那是何人?”
“噗嗤。”
謝寧歌沒忍住,饒是事態危機,仍舊被這名號逗得輕笑出聲。
南人離的嘴角抽了抽,看向離鈞的神色很複雜。
“難為你們還有心思鬧,你來的正好,京裡出大事了。”左漸見離鈞一眼便識破自己的偽裝,索性直接扯下黏在臉上的白鬚,沒好氣道。
“墨向天號稱病體痊癒,下達詔書,不日便要將墨弘立為太子。不僅如此,他還昭告天下道墨琛謀逆,意圖篡位,這回連康國的金字招牌都不好使,將四方館直接查封了。”
離鈞聞言眉頭挑起,涼涼道:“墨琛輸了?”
左漸狠狠剜他一眼:“沒有!墨琛跟滴兒為救紅蝶性命,一同去了布壩。還好他沒在京裡,倒是陰差陽錯躲過一劫,眼下支援墨琛的那班朝臣,部分已經倒戈墨弘,餘下那些不肯低頭的都被關進了天牢,領頭的便是傅仉。”
左漸噼裡啪啦說了一堆,進到離鈞的耳朵裡便只剩下“墨琛跟滴兒一道”。
他起身跳腳,急了:“為什麼還得滴兒跟著他去?他自己不能去?幹嗎走哪兒都領著我家滴兒!”
左漸黑著臉瞅他,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滴兒是我家的……”
離鈞撇撇嘴,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們躲在國師府裡幹嗎?國師也是你們的人?”
左漸平緩下呼吸,免得大業未成便被他氣死,幽幽道:“說到國師……正好你回來了。前兩日國師說過今日會有貴客登門,想來說的就是你。他道貴客到來後請去偏房一敘,大抵有事要跟你談。”
“果然是標準的國師,專業算命。”離鈞慢條斯理起身,瀟灑的打個響指,“偏房在哪兒?帶路。”
“跟我來吧。”左漸扭頭往外走去。
“哎——那我呢?”陸一林傻了眼,他縱使不是貴客好歹也是個客,這樣不聞不問真的好嗎?
謝寧歌輕聲道:“陸大哥請在此稍候,你們遠道而來想來十分疲累,待會兒讓人安排下房間你且歇息片刻,如何?”
“……多謝仙子。”眼見離鈞已經走沒了影兒,陸一林悻悻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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