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弘彷彿沒聽到她說話,痴迷地盯著自己的拳頭,好半晌才幽幽道:“母后急什麼,墨琛還在外頭逍遙快活,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祖含玉聞言面露不屑:“他不過仗著那些文官為他出頭,之前本宮還擔心他會拉攏到巴旗部,如今巴旗圖唯一的女兒巴旗紅蝶已經死在甘露宮,還是從四方館裡出去的。現在的墨琛早已成了過街老鼠,怕是根本回不到邕都,便會被巴旗部撕成碎片。”
“兒臣從前就是太過低估他,這才險些喪命,不能不防。”墨弘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笑意。
“留著傅仉這幫人,便是最好的誘餌。他若來救,便叫他有去無回。他若不來,待兒臣登基便殺幾個領頭的祭天,正好讓旁人瞧瞧,站錯隊,就是這種下場。”
祖含玉思考了下他的話,覺得十分合理沒有不妥之處,方露出滿意的笑容:“經此一事,本宮的弘兒長大了,思考事情都變得如此周旋,本宮甚是心安。”
墨弘舔了舔嘴角:“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
天牢。
墨延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自嘲:“是,正是本宮。”
傅仉的臉色連著變了幾變,快步爬到牆壁跟前,壓低聲音道:“三殿下為何會被關進天牢?”
“一言難盡,本宮那日闖進中安宮,為了尋找母妃下落,誰知話都來不及說,便被偷襲打暈。”
墨延的聲音中充滿了挫敗,“可笑吧?本宮縱橫別關十餘年,令大小沙盜聞風喪膽,沒想到卻被幾個小太監暗算至廝。”
他猛地出拳砸在牆壁上,震得牆壁唰唰往下掉白灰,可見心中有多憤怒。
傅仉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精彩,自從菊鈴離開邕都,他對沈貴妃的飛羽宮已是兩眼一抹黑。並不知曉具體發生了些什麼。
但是關於沈貴妃的下場,他卻是得到了些風聲。
思及此處,忍不住對這位有勇無謀的三殿下帶了些同情。
“有心算無心,三殿下如何能自降身份與那群小人相提並論?真是難為您了。您放心,只需再忍耐幾日,待四殿下歸來,定會將我等從牢裡救出。”傅仉隔牆寬慰道。
良久,牆那邊沒有聲音傳出。
傅仉幾乎以為對方不想再交談,正要離開牆邊。
忽然,墨延的聲音響起,帶著苦澀帶著不甘。
“本宮聽到不少你們的對談,右相,你為何願意支援若無根浮萍的四弟,卻不願支援本宮。本宮究竟哪裡不如他?”
傅仉愣住,不止是墨延的質問,他還從自己身旁的陳統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問之色。
沉吟少許,傅仉倏地咧嘴一笑:“並無不如。”
“那你為何……?”
傅仉輕輕吐出一口長氣,似低喃似自語:“天意所屬,人力如何能抗?”
“噗通。”
隔壁傳來跌坐在地的聲音,緊跟著是墨延的苦笑:“好,好一個天意所屬,右相正是靠著揣摩天意,才走到今時今日的嗎?”
傅仉輕聲道:“不管三殿下信與不信,老臣這一輩子,靠的就是臉上這對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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