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繼續你的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恩,剛才我們談到...”老爵士故作思索狀沉吟幾秒後說道:“剛才我們談到貴族對大人新策的看法,以及未來領地的影響。”
“你先等等。”培迪好似突然想到什麼阻止帕瑪爵士繼續的話題,他望著書記官德布拉說道:“你負責記錄,我要你把我和帕瑪爵士所有的對話都記錄在案。”
帕瑪爵士聞言雙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老書記官先是愣了愣,隨即便起身接下命令並走到西邊角落他原本的小辦公桌旁邊坐下準備著筆和紙。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培迪端坐在鎮長辦公椅上查閱這檔案的同時示意老爵士繼續。
帕瑪爵士連續深呼吸幾口以平復著內心複雜的情緒,他邊回憶邊說:“在兩個月前,我接到卡瓦爾堡傳過來的命令時,和其他貴族是一樣的心情,畢竟讓新增稅目實施下去,也就相當於家族每年要多向卡瓦爾堡分出兩成的利潤。”
“恕我直言,我的大人,在《帝國憲法》中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支援您新增的稅目,貴族們甚至可以公開反對您的新策。”老爵士放下茶杯抬著頭和培迪對視,“這是貴族的權利,古老的盟約賦予我們這樣的權利。”
培迪靜靜的聽完後放下翻閱的檔案雙手伏在桌案上,像主人盯著客人一樣盯著帕瑪爵士說道:“但同樣的帝國法律也沒有條款反對我的新策,古老的盟約同樣給予我無上的權威和絕對的權力。”
“在貴族的眼中,您只發出一道命令然後就獲得數之不盡的財富。”老爵士攤攤手,“這樣想的貴族不再少數,我也曾這樣想過。”他喉結微微鼓動,“您現在在貴族眼中,就好像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可惡!”
培迪聞言蹙眉想了幾秒後說道:“我的命令中寫得很清楚,卡瓦爾堡會今後會保障所有商隊馬車在官道上的絕對安全。同時,在一個月前和地精的談判中我們和地精簽署過‘共同協防海路安全’的條款。”
他手指著東北方向,“換句話說,以後不管是在陸地上還是水路上,所有商會都將不必再擔心自己商隊的安全,減去護衛隊的開銷你們每次貿易所賺取的利潤高出不止兩成吧?”
“但問題是貴族們並不相信您的話,在他們的眼裡這些話只是你哄騙他們交出自己財產的鬼把戲。”帕瑪爵士搖頭,“在過去的一百年內,貴族們不止一次去卡瓦爾堡反應過領地匪患問題,但至今都沒有徹底解決,而海路上的就更不用說,海盜存在的時間甚至比商會更久。”
培迪指著考利爾,“我的警察局專門為此而成立,我會投入巨資調查領地內所有犯罪問題和匪患,並杜絕一切犯罪問題。”
考利爾見說道自己,便立刻保證道:“警察局計劃往後半年內在整個克魯領地區建立分局,其中包括四大自治領地區域,我們會致力於打擊罪犯。”
“但這和各地區的民兵團有區別嗎?”
“有本質上的區別!”考利爾說:“警察局會從根本上剔除兵變成匪的事件發生,我們會用高薪從各地的招募探員,每名警員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任職超過三年,我們的內部擁有非常嚴格的獎罰制度。”
“聽起來不出,但貴族在自己的領地上擁有無上的權力,帝國法律規定私人財產神聖不可輕犯!”帕瑪爵士目光落到考利爾身上,“法院那一套在克魯領根本行不通。”
“爵士,我可不是來聽你反對新策的話。”培迪再好的耐心也快要消磨完,他站起身,“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他目光慢慢開始變得冷漠,“記住,我討厭擺臭架子的人,更討厭目空一切的人。”
“非常抱歉,大人。”帕瑪爵士也站起身並彎腰行禮,他低著頭說道:“我現在只是以一位克魯領普通貴族的身份詢問一些事情…畢竟,我對您的新策瞭解度只停留在那張命令函上。”
“哦,是嗎?”培迪盯著帕瑪:“那麼,你還有什麼問題?”
帕瑪爵士突然抬起頭,“我還需要知道您對克魯領四大自治領地的態度。”
他問得很直接!
旁邊的考利爾聞言眼皮都不自覺的開始跳動,他頭下意識的低下頭,但接著又忍不住抬眼看向培迪。
培迪也對老爵士的問題意外,他愣了兩秒後轉頭看向正在記錄的德布拉說道:“這句話不必記錄。”
德布拉聞言握筆的右手微微一抖。
培迪這時又轉頭看向帕瑪說道:“四大自治領地也是克魯領的一部分,他們會聽到卡瓦爾堡的命令…我會讓讓他們聽從我的命令!”
帕瑪爵士的目光從剛開始問出問題後,就一直盯著培迪的雙眼,當他聽到培迪的回答後,他臉上突然露出微笑並收回目光低下頭恭謙的說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很好,那麼現在輪到我提問。”培迪示意老書記官繼續記錄,“在過去的兩個月內,新策在莫格鎮實施得不錯,我想問你,你的方法能否在整個克魯領推行?
“以您的智慧,我想早就有主意了,不是嗎?”
“你很聰明。”培迪把手中翻閱的檔案隨手扔在桌面,“博汶萊特爵士向我推薦了你,他說如果要讓把新策交給一個人去辦的話,你是不二的人選。”(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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