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迪能夠感覺到,他的這位表弟這一聲呼喊裡包含著一種名為‘驚喜’的感情,這是好友闊別已久後重新見面下意識表露出來的情感。
幾個呼吸之間,安迪已然靠近。
“嘿,安迪。”培迪像以往那樣的打著招呼。
“哈哈!”安迪巴萊特把手中的頭盔扔給他身後的親衛後揚起手的同時打馬靠近。
“啪”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好久不見。”培迪低聲說道。
“才不到一年而已。”安迪聳聳肩,挖苦道:“你還是像以前的樣子,我真為克魯領的前景擔憂。”
“你變化挺大的。”培迪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下顎。
“你說這個?”安迪抬起手撓了撓左臉的鬍鬚,“他們說這樣更具威嚴...於是我就拼命的刮,怎麼樣?我現在是不是更具威嚴了。”他挺了挺胸膛,讓戰袍上戰馬徽章凸顯出來。
“我看到的是一個傻子。”
“哈哈,我們誰不是傻子呢?”
培迪一怔,認沉默兩秒後聳聳肩說道:“對,我們都是傻子!”
安迪巴萊特聞言咧嘴一笑,和培迪對視片刻後拉轉馬頭看向對面赫瑞恩堡的城牆,轉移了話題,“怎麼樣,想在幾天內攻下這座城堡?”
培迪立刻回答道:“我現在就像讓班恩洛克頓開門投降。”
“我幫你在三天內拿下這座城堡。”安迪巴萊特語氣突然變得硬邦邦,“我要這座城堡裡一半的財富,以及十箱地精炸彈。”
“我聽說你在赫瑞恩領掠奪的財富裝滿了幾百輛馬車,這些馬車在官道上形成的隊伍連綿十幾裡看不到盡頭…你還不滿足嗎?”培迪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感,“赫瑞恩堡裡的東西你不能動…不過,洛克頓家族的私產我可以允諾給你一半,至於地精炸彈,我可以賣給你,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安迪巴萊特大笑兩聲後伸出手說道:“成交!”
這一次,培迪沒有抬起手和他表弟握在一起,他揚了揚手中的馬鞭打馬向前走出兩步,“你確定你能在三天之內拿下赫瑞恩堡?”
“你有你的計劃,我有我的計劃。”安迪巴萊特平淡笑容中帶著自信,“赫瑞恩堡地區因為老領主以及大部分貴族在去年獸人戰爭中戰死,導致了各地領主們在過去一年來相互攻閥幾乎沒有間斷過…”他的笑容裡帶著陰謀的,“戰爭而引發的仇恨能夠滋生出任何可能性…大量的貴族等待著重新崛起的機會。”
培迪眉毛一挑,“你想刺殺班恩洛克頓?”
“是不是和你想得一樣?”安迪巴萊特低語道,“你的軍情處應該也有相應的計劃吧,不如聯手?”
“恩…可以!”培迪回答得很乾脆。
“你雖然像我們的父輩一樣固執和死板,但卻擁有一顆智慧的頭腦。”安迪巴萊特附身在戰馬身上說道:“我已經把命令傳下下去…就等你的決定。”
培迪點頭後看向身邊一直跟著的奧特伍德,“讓丹門格林知道他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奧特伍德騎士聞言,認真看了一眼安迪巴萊特後拉轉馬頭向指揮部疾馳而去,
安迪巴萊特望著離開培迪離開的副官,說道:“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來一場篝火晚會。”
“你和我想得一樣。”
…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哈倫斯高地秋天的冷風越刮越大。在這三天之內,幾乎每一天溫度都會降低。
赫瑞恩堡的攻城戰爭並沒有停止,城牆下的護城河在付出兩千勞工生命的代價下,已經填補了大半。不過,城牆爭奪戰並沒有開始。
18日下午三點,
在私人營帳內的培迪正在集中精神抄寫著一部歷史文獻,這是他最近在未婚妻艾琳菲兒帶領下養成的愛好。抄寫和閱讀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它不僅能夠讓人準確的掌握書中的內容,更能人放鬆心情。
當然,前提是這只是愛好,而非以此為生的活計。
“呼呲。”一股冷風灌進帳篷,吹得抄寫臺旁邊的蠟燭來回擺動。
“大人…”茜拉馬恩一身戎裝走進帳篷,她望著抄寫臺皺了皺眉後說道:“丹門格林彙報說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讓我立刻做戰前動員。”
培迪停筆,問道:“特瓦克領的軍隊在幹什麼?”
“安迪公爵已經在動員他們計程車兵。”
培迪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羽筆,看著黃皮紙上書寫得越來越漂亮的字跡滿意的點點頭後站起身,“我們也開始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