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覓瞧著這底下跪著幾人,暴怒十分,自己雖然是個傀儡,但殺幾個醫官權利,還是有的,趙文覓心中,真想殺了這幾個,給自己帶來如此訊息的人,以洩氣憤.剛想叫人前來,心中又不免一軟,
自己已是如此境地,那又何必牽人於罪呢,罷了,輕嘆一聲,撫揮衣袖,”你等平身,退下吧!”
底下七人,如臨大赦,謝恩不止,匆忙退出宮外,這次能活了下來,當真是祖上積德啊!
不過,傅三保卻和肖齊結下了一個生死樑子!
燕國,秦國安插在趙國的探子,暗樁,卻沒閒下來,費盡無數工夫,也沒能打探到一絲有力訊息!大家心知肚明,如果這次趙國太上皇,是真的命不久矣的話,這將會對以後的戰局帶來何等影響,不過沒有得到確切訊息的話,皆是不敢上報一句,寧可成為朝廷之中的無用之人,也不去,博他一把,至少不報的話,依舊會有存在的價值,可一旦報錯的話,那便就是死路一條了.
畢竟去年秦國太上皇那句,活不過今天秋天的訊息,害死多少燕趙兩國的諜報,探子,有的死在秦國,但絕大部分都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平安靠在窗邊,漸漸的無聊,因為沒有讓他提起一絲興趣的玩意兒,都沒有,就連夜梟都莫名的閉上嘴巴,夜靜地嚇人,月也不亮,隱入雲層,外面剩下的只有那一隊隊換崗甲冑兵士的火把亮光,
“沒意思,真沒意思!還不如躺床上去.”平安白眼一翻,嘆氣關上了窗.
不過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只不過對於這個遠離京畿的瑜城來說,是察覺不到的.
趙國國都,延王府邸.
這座宏偉程度僅次於皇宮的王府,裡面住的便是這大趙朝廷,讓那個住在皇宮裡的皇帝恨的牙根癢癢,除趙無非外,就有權勢的男人,趙雍是也!
大趙開國皇帝,第二個兒子,在於十二歲便被封為延王的趙雍,年僅十七便執掌一方軍政,滅臨北魏國,臨南恭國,二十三歲便立下軍功無數,深得趙無非寵愛信任,當初趙無非雖有立儲想法,但礙於趙雍出身,恐百姓有異,朝綱不穩,畢竟國朝未穩,又豈能廢長立幼呢,儲君一事,非一家之事,也只有就此作罷!
不過現在他可是忙的不亦樂乎,偌大一個王府,燈火通明,傳庭樓閣之間,有一偏僻小房顯得格格不入,說是小房,這只是在於這偌大王府的對比下而言.
這間小屋,便是趙雍處理日常事物小朝廷了,其人美其名曰:潛龍淵,取意,龍潛於淵之意,
此刻,屋中二人,甚是得意交談.
方文山自入這王府從僚以來,地位日益增長,雖未身披有何官職在身,卻是僅次於坐於身旁趙雍第二人是也!
“文山啊,當日你勸我,借天有異相,恐京師有誤,順理成章的奪了,京畿九門之位.在那時我便可以奪位而上,你又勸我忍耐幾何.看來你是早就想到有今天啊,”
“步步為營,心事縝密,實屬難得,得之我幸啊”
趙雍挑著眉,將放在案上的一封密信,推到方文山面前緩緩而道,
方文山微微瞧了一眼,那封蓋著密戳信蠟的明黃信件,並未開啟一觀,而是將信件順手推了回去.方文山是個聰明人,不該看的,就看不得,且說了,信中所訴之事,自己心中也能有個大概.方文山知道,自己面前這個人說的話中有幾層意思,步步為營,得之我幸,真是耐人尋味!
方文山恭敬的說道,”王爺,文山只是個謀士,知不得那麼多事,能在王爺這裡謀一份差事,就是文山莫大的福分了,!”
趙雍是個武夫,也是個善於玩弄權謀之人,表衷心的話,聽過太多,但都不及,方文山這般順耳,答的點滴不露,自己的話,還未出口,恐怕他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相處幾月來,可是深感此人的深不可測,明明是個讀書人,卻有著戰將一般的殺伐果斷,其氣勢較之修為達境之人也不岑多讓,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人,這種人自己害怕,讓別人更怕的人!
趙雍哈哈一笑,雲淡風輕,一筆帶過結束這個話題,
“文山,你看我們接下來,該作何打算啊?”